梳頭的技藝實在不乍樣,這邊梳好了,那邊又掉了,反而還扯痛了凌峰的頭皮,最後一個哈欠打來,好不容易捏起來的頭髮又散了。看到鏡子裡披頭散髮的自己,凌峰只得說:&ldo;罷了罷了,看來你還沒睡飽吧,去補你的覺吧,叫丫頭服侍我便是了。&rdo;
徐璐揉了揉還有酸軟的腰,果然丟下他,爬上床,仍然埋怨道:&ldo;爺還怨我呢,若不是爺昨晚可勁的欺負我,人家會這麼累嗎?&rdo;再被他的起床氣一嚇,雖然瞌睡沒了,可眼睛還酸澀著呢。
凌峰無可耐何地道:&ldo;行,都是我的錯還不成嗎?好了去睡吧。只是不是爺說你,你這身板也還算健康吧,就是體力太差了,這可不行的……&rdo;
一個枕頭扔給他,徐璐惱怒地道:&ldo;去你的,死不要臉的,明明就是你索求無度,還跑來怪我,沒臉沒皮的。&rdo;
凌峰哈哈一笑,&ldo;這麼些就受不了了,這可不成的,身為妻子就當盡心滿足丈夫,你自己滿足不了我,還反而怪我,我冤不冤?&rdo;
這時候丫頭已經進來了,她也不好再說話了,徐璐只能瞪他。
凌峰穿好衣裳,梳好頭,吃了廚房精心烹製的鮮肉包子和小米粥,對徐璐說:&ldo;我走了,中午估計不會回來了。不必等我吃飯。&rdo;
一般凌峰只要去了衙門,也很少回來吃午飯的,徐璐也沒真賢惠到等他回來才吃飯,&ldo;那好,晚上等爺回來吃飯。&rdo;
&ldo;嗯,讓廚房多做些烤鵝掌,又想吃了。&rdo;
&ldo;好。&rdo;徐璐笑著目送他出去後,這時候也沒了睡意,又讓人去文媽媽叫來。
其實文媽媽也並未走遠,本直就在院門外院著呢,她知道等凌峰走後,少夫人就要召見她。
徐璐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ldo;這兩位新人究竟怎麼回事?&rdo;
&ldo;其實也沒什麼的,就是想來給爺請安。媽媽們都勸著呢,因夫人寬厚,不必姨娘們每日去請安的,可她們不信,偏要過來。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的,也不聽媽媽們的勸,就要自己過來。侯媽媽只好上前攔她,被打了一巴掌。侯媽媽雖說是姨娘們的嬤嬤,被打了,卻也不敢還手呢,畢竟是半個主子。&rdo;
徐璐點頭,&ldo;侯媽媽做得很好,雖說新姨娘不懂規矩,但她依然守了奴才的本份,很好。&rdo;
文媽媽笑得文雅而含蓄:&ldo;侯媽媽也是府裡經年的老人了,規矩是再好不過了。絕不會給夫人丟臉的。&rdo;
侯媽媽是徐璐派過去&ldo;服侍&rdo;新人的,如今被打,若還了手,這個優勢就沒了。在後頭有主母撐腰的情況下,被人打了還能做到打不還手,確實是很難得的。好些奴才,仗著在主子跟前有臉面,好些稍微式微的主子都是敢劂回去的。更不說與主母是天敵的新姨娘了。
徐璐說:&ldo;侯媽媽是我派去服侍兩位新人的,如今倒是被打了,可是沒把我這個主母放眼裡呀。如今又還不聽勸,大清早的就擾人清夢,害爺發了半天的脾氣,按著府裡的規矩,打她們板子都說得過去。不過到底是聖上賜的,多少也要顧及朝廷體面。這樣吧,文媽媽,傳我的命令,讓兩位新姨娘把《女戒》抄上一百遍,略作懲罰,若再有下回,可就不是抄書那麼簡單了。&rdo;
今年泉州的春天格來得格外早,也才三月的天氣,春天的氣息已然逼近,抄手遊廊下的三角梅已競相開放,一片火紅爛漫的光景,宛如丹青妙筆隨意揮灑出的一抹硃砂。沿著漆紅的走廊慢步其中,就能感受到三角梅的熱情灑脫,深紅、白色、磚紅、光葉斑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