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東之所以要花掉三天時間去排查段記布莊的帳本,以及實損失,並非是真的秉公執染,不過是與管大虎等人演得雙篁罷了。這主意還是徐璐給出的呢,但是呢,好處全讓劉向東得了。
徐璐淡淡一笑:&ldo;哪個當官的,不會做戲?這已是與生俱來的本事了。&rdo;不會作戲的官,不說當不了官,但肯定當不了大官。
豆綠咕咕舌,忽然就舉一反起三來,&ldo;聽少夫人的意思,那咱們爺的官兒更大,是不是比劉大人更會作戲?&rdo;
&ldo;……&rdo;徐璐好一陣無語,無可耐何地望著這個從小陪著她的忠僕,很是優傷地想:這死丫頭,大在人前機靈得很,可人後,總愛犯渾,這種話,豈是她一個小丫頭能說的?也不怕拉出去打板子。
可她就是說出來了。
&ldo;你這死丫頭,也虧得這兒沒有別人,若是讓爺給聽到了,仔細你的皮。&rdo;徐璐戳了她的額頭。
豆綠吐吐笑,放好賣乖地道:&ldo;我也只是在少夫人跟前說說罷了,才不會拿到外頭去說呢。&rdo;
&ldo;可惜你這丫頭運氣不夠好,爺已經聽到了。&rdo;一個讓徐璐驚喜,卻讓豆綠驚恐的聲音從門口響來。
主僕二人同時回頭。都各自叫了聲爺,一個驚喜,充滿喜悅,一個卻是帶著顫音。
凌峰一身大紅色繡明黃麒麟補服,腰纏嵌白玉腰帶,整身充滿了陽剛威武的氣息,紅色的衣裳穿在身上,卻不顯陰柔,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跳躍灑脫。
徐璐迎了上去,&ldo;爺也真是的,什麼時候學會了聽人牆角了?&rdo;
&ldo;這可怨不得我,才剛進門就聽到有丫頭混說我的不是。你說,這樣的丫頭,該如何處置?&rdo;
徐璐說:&ldo;回頭我就收拾她去,爺也累了吧,先坐下,喝口水。&rdo;
凌峰坐了下來,就對滿臉驚惶的豆綠道:&ldo;膽子不小,居然敢背後編排主子,罰你半年月銀。&rdo;
徐璐忍著笑,對她使了記眼色,&ldo;只是罰你月銀,又沒打你板子,也算是你的福氣了,下去吧,回去閉門思過去。&rdo;
豆綠這才似重新活回來般,趕緊飛快地跑了出去。
徐璐給凌峰砌了杯茶,遞到他頭上,嗔道:&ldo;爺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還與一個小丫頭計較。&rdo;
凌峰笑了笑,&ldo;夫人好沒腦子,知道這丫頭是你的玲瓏心肝,我即沒打她又沒罵她,你還心疼個什麼勁。&rdo;
&ldo;可是也讓爺罰了月銀呀?&rdo;忽然想到什麼,徐璐又捉著他的手臂搖晃了起來,滿滿的笑容,&ldo;就知道爺心胸最廣闊了,如何會與一個小丫頭置氣。&rdo;她管理著內院著所有奴僕的月銀支配,罰豆綠銀子與否,全由她說了算。
凌峰溫柔地望著徐璐,今日的徐璐穿得很是簡單輕便,辱白色雪裡紅梅的薄緞束腰對襟單衣,裡頭露出些微的薑黃色的繡紅杜鵑鳥的抹胸,露出一截雪白肌膚,清盈動人,尤其褙子領口設計比較寬敞,動作間,微微露出優美的鎖骨,和柔軟的脖頸。凌峰愛死了這樣的徐璐,開心起來,猶如小喜鵲般輕靈動人。溫馴起來,猶如一隻可愛的冬貓,團團的叫人愛不釋手。撕起嬌來,猶如化了蜜的麥牙糖,讓他的心都要溶化掉。不管哪種面貌的她,都有著耳目一新的無限風情,嬌媚至極,也嬌憨至極。
偶然間,又想起管大娘曾與他說過的事兒,胸口更是盈滿了暖意和心疼,忍無可忍地把她揉懷裡攬了,感受著她柔軟嬌躲,親著她粉滑的脖頸,&ldo;今天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