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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二人臉上總算浮現出絕望的死灰,徐璐這才滿意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ldo;姨娘洪氏無知狂悖,氣傲心高,私通外人,欲以媚藥分寵,居心叵測,其行可誅。吾惟欲慰朝陽公主之心,優待洪氏,略作懲戒,以儆效尤。伊從此若知改悔,吾自迭沛恩澤。若怙惡不悛,則家法國法俱在,吾不得不治其罪。&rdo;徐璐文縐縐地念完後,面罩冷霜,&ldo;洪氏,吾欲罰你每日漿洗主子衣物,你可心服?&rdo;

洪氏豁然抬頭,看著徐璐冷若冰霜的臉,反駁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頹然地低下頭來,低聲道:&ldo;主母瞧得起婢妾,是婢妾的福份。婢妾領少夫人賜。&rdo;

&ldo;戚氏,你雖未與外人私通,卻隱瞞不報,犯了癮匿罪,我就罰你每日打掃庭院,直至進京為止。你可願意?&rdo;

戚氏連忙磕頭,&ldo;少夫人慈悲,這個處罰已經很輕了,婢妾甘願領罰。&rdo;

等二人蹣跚著離去後,豆綠忍不住開口:&ldo;少夫人也忒仁慈了,幹嘛要戚姨娘來打掃庭院呀?&rdo;

徐璐眼皮已不大睜得開,一邊打著哈欠去了裡屋,一邊說:&ldo;我就是要她明白,女人擁有如花美貌,並非就可以為所欲為。&rdo;

……

流言的威力是無窮的。

尤其是像梁氏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高官夫人,一旦傳出任何醜聞,絕對是老百姓口口相傳的熱門八卦。

儘管徐璐沒有對梁氏怎樣,但也深諳真實流言的威力,梁氏就算不被燕家休棄,短時日內,是沒臉面再踏出家門一步了。

那日梁氏回去後,就病了,並且一病不起。

一些落井下石之人甚至還親自登門&ldo;看望,安慰&rdo;,據說梁氏病得越發厲害,過了兩日,燕家閉門謝客。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有關梁氏的流言早已傳了無數版本,直至七月中旬,眾望所歸的有關燕家會對梁氏如何處罰的訊息傳了出來。

&ldo;燕家派了四位媽媽,還帶了一打的家丁,親自來迎接燕夫人回京養病。而燕家老夫人已身染沉苛,想念幼孫,燕大人很是孝順,掛念祖母,已遞了摺子上去,去職返京,侍奉祖母,以敬孝心。&rdo;

有人驚呼一聲,&ldo;唉呀,燕大人當真捨得?這可是從三品的實缺呢?多少人想謀劃都沒門路呢。&rdo;

知道第一手內幕訊息的官眷則說,&ldo;那梁氏一張臉皮已被凌夫人扒得乾乾淨淨,連累燕大人也抬不起頭來,再留下來又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快刀斬亂麻,離了也好。不然繼續留在泉州,還不得天天讓人截背脊骨?&rdo;

一些人又嘆息道:&ldo;可惜了,燕大人其實也還算不錯的,卻讓這種坑人的老婆害苦了。&rdo;

&ldo;那梁氏做了這等沒臉沒羞的事,燕家為何不直接休了她呢?&rdo;

&ldo;人家好歹出自公侯之家,哪那麼容易休掉的?大不了就是被弄回去關起來不讓出門罷了。&rdo;

&ldo;這倒也是,孃家雄厚就是這點好。&rdo;梁氏無法得到大快人心的最終下場,一些人還心存遺憾,&ldo;若出身普通,早就被休了吧?&rdo;

說到出身問題,大家又把話題轉移到低門高嫁的例子,然後以強大的實際論證證明,大部份高嫁女子在夫家都過著戰戰兢兢的日子,努力生孩子,努力賢惠,盡心服侍公婆,討好叔伯小姑,親待妯娌,日子過得那個壓抑。

徐璐也知道,高嫁女面上是風光,但實際上,內裡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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