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外頭倒廳裡候著。剛才還非要進來向少夫人磕頭,奴婢說少夫人身子不適,無法子見她們。若非奴婢板起臉來訓了她們,怕是早已闖進來了。&rdo;
趙嬤嬤就沉聲道:&ldo;才剛進門,連名份都沒撈到,就想在主母跟前撒野了,打哪學來的規矩。&rdo;然後對徐璐說:&ldo;少夫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呀。&rdo;
徐璐想了想,對葛長青家的說:&ldo;她們初到乍來,來向我磕頭也是應當的。你對她們說,就說我承了她們的情。不過我身子虛弱,沒法子接待她們。若她們真有心,就帶她們去佛堂,替我在菩薩面前磕頭,以表孝心。&rdo;
……
帶著一肚子的氣憤,徐夫人來到晚香堂,發現妹夫凌寬也還在,倒是不好再質問了,與凌寬相互見了禮,就坐了下來,閒話家常。
凌寬與武夫人正坐在炕上逗弄團哥兒,神情慈愛喜悅。徐夫人坐在一旁,感覺受了冷落,又見團哥兒這樣的一個怪物,居然還得妹子妹夫喜愛,覺得他們真是瘋了,就忍不住道:&ldo;孩子不是一向由母親愛麼?怎的還爺爺奶奶帶呢?&rdo;
武夫人說:&ldo;徐氏身子不適,正在屋子裡養病。&rdo;
徐夫人就道:&ldo;這王家人實在可惡,徐氏固然有錯,但都登門賠禮了,居然還拿捏作賤,真不把凌家放眼裡。還害得徐氏沒了孩子,這口氣連我都咽不下,凌家子嗣本就淒涼,他們也太囂張了。&rdo;
她仔細觀察著武夫人夫婦的神色,又繼續道:&ldo;不過,徐氏也有錯。若非她自己種的因,也不會造成此端惡果。說來說去,妻賢夫禍少卻是有大道理的。&rdo;
凌寬夫婦仍然沒說話,但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徐夫人移了移屁股,又埋怨地道:&ldo;你們做父母的,也太不盡心了。峰兒可是凌家的獨苗,又已到立之年了,都還子嗣淒涼,徐氏又不讓人省心,身子又不中用人。偏又不給峰兒納妾,害得峰兒到現在還苦哈哈得只團哥兒一個孩子,你們也不早打主意。&rdo;
武夫人仍是千篇一律的話:&ldo;大姐不是已經替我們安排好了麼?&rdo;
徐夫人說:&ldo;峰兒是我侄兒,看他子嗣淒涼,我自然著急。可不像你們,只嘴上說說,卻不行動。也不想想,你們可是有爵人家,就是普通人家,一個孩子哪夠?放眼外頭那些人家,哪一家哪一戶不是兒女成群的。這孩子多了,自然就熱鬧了,家業也就興旺了。是不?&rdo;一副&ldo;我可是為你們好&rdo;的模樣。
武夫人笑了笑說:&ldo;知道大姐最關心我們家峰兒。我替峰兒多謝大姐了。&rdo;
徐夫人心頭舒坦,剛才奴才的不恭敬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她還有些話要對妹子說,只是凌寬不肯走,暗罵凌寬這個棒槌,卻也不好多呆,只好告辭離去。
武夫人起身送到門口,說了句&ldo;大姐路上走好&rdo;,前邊就急匆匆走來一人,正是徐夫人支到徐六娘徐七娘身邊的祝媽媽。
祝媽媽是徐夫人身邊的人,也經常隨徐夫人來安國侯府,對安國侯府的格局很是熟悉。她急忙奔過來,對武夫人福了身子:&ldo;奴婢給姨夫人請安。&rdo;
武夫人說:&ldo;免禮。剛才怎的沒見到你?去哪了?&rdo;
祝媽媽說:&ldo;回姨夫人的話,剛才奴婢陪六小姐七小姐一道去向少夫人請安。只是少夫人身子不適,沒有見小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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