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一邊哭嚎還一邊偷瞄徐璐。本朝以孝治國,她就不信,徐璐還無動於衷,舍當真傳出她不孝順繼母的話來,看她還有何名聲可言。
只是,田氏再一次打錯如意算盤了。她不拿捏還好,徐璐還可以讓她兩分。徐璐冷冷一笑,質問道:&ldo;我不孝?那母親身上穿的,頭上戴的是打哪來的?天上掉下來的?母親如今呼奴喚婢,穿金戴銀,又是誰給你的?當初母親帶著弟妹們來京城,住在凌家,吃穿住行用,又是誰給的?妹妹的及笄禮以及辦婚禮的錢還有嫁妝是誰給辦的?弟弟們的學業又是誰操心的?還有父親的事兒,也是誰在管?&rdo;徐璐越說越氣,聲音也變得咄咄逼人,&ldo;太太要告就去告,不過在告之前,把我先前替太太花的銀子給我吐出來。反正我已經是頂著不孝的名聲,又何至於出錢出力還落了個忤孽的名聲?&rdo;
徐璐一發威,又擊中田氏軟肋,田氏也不嚎了,只呆呆地說:&ldo;璐姐兒別生氣,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rdo;
徐璐卻是不理她,扭頭讓人拿算盤來,她親自撥著算盤,一筆一筆地算著:&ldo;母親和弟妹們住在凌家,前後置辦衣物珠飾,花去了一千八百兩,弟弟們去沈家族學,凌家走了兩百兩銀子的禮,弟弟們每天乘車去沈家,車夫和養馬的錢一個月九兩銀子。置辦採買筆墨紙硯買書走禮八百六十兩,妹妹辦及笄禮三千兩,辦婚事一千五百兩,置辦嫁妝三千兩。太太置辦傢俱買奴婢四百兩,太太前陣子看病請太醫,又花去一百六十兩,這回在大興縣,苑平縣各置辦了幾百畝的田莊,也是我親自買的,還有豐臺地區幾間鋪子,雖說我未花錢,卻也從中使了不少力,不然哪能以低於市價七成的價格買到……自從太太進京以來,前後林林種種花去我一萬四千兩銀子,這其中有一部份走我的私帳,一部份是凌家公中的錢。太太先把這銀子補上來,再去官府告我吧。&rdo;把帳單怒擲到田氏身上。
田氏嚇得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接過帳單,也不去看,結結巴巴地道:&ldo;璐姐兒,我就是個嘴上沒把門的,胡言亂語而已,你千萬別往心裡去,我,我平日裡不是這樣的,我……&rdo;理智回到田氏腦海里,這才想到老徐家現在都還靠徐璐呢,她怎麼就豬油糊了心,把這個財神爺給得罪了呢?
&ldo;……璐姐兒你別生氣,你剛才說得對,就是這刁奴挑唆我……&rdo;田氏總算找到了理由,又踢了宋婆子兩腳,罵了起來。
宋婆子被踢得慘叫一聲,臉上心頭閃過絕望,失算,再一次失算。早曉得田氏如此不中用,她就不該再抱田氏的大腿呀。
只是她後悔得也遲了,田氏為了讓徐璐消氣,可是往死裡收拾宋婆子的,宋婆子被連踢幾腳,就被踢得出氣多進氣少。
田氏發洩夠後,又討好地對徐璐說了不少好話。徐璐不可置否,態度冷冷的。正巧團哥兒醒了,要吃奶。徐璐就去奶團哥兒去了。只是她的奶水已不多了,整整半天,奶水也就那麼一點點。團哥兒很是不滿,眼看就要鬧將出來,豆綠卻是第一個叫了起來:&ldo;唉呀,少夫人奶水怎麼說沒就沒了?今早都還充足的呀。&rdo;
伴隨著豆綠的驚叫,團哥兒的哭聲也響了起來。
屋子裡立時就亂了起來。
屋子裡的丫鬟都是人精,紛紛大驚失色,哭天搶地,一副天榻下來的模樣,&ldo;這可如何是好?少夫人好好的奶水怎的就沒了呢?小公子可要怎麼辦?世子爺那奴婢們要如何交差?&rdo;
趙嬤嬤也是大驚失色:&ldo;少夫人,您怎的這麼想不開?這餵奶的人是不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