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上沒閒著嘴,等到了萬通鏢局的時候,胡頭兒見他倆第一話就是問這是遇上什麼喜慶事,都笑開花了。也就是這會兒了三清才發現,自己這一路甭管嘴上多嫌棄可臉上的笑卻也一點沒少。
「胡大哥說笑了,這不是想著馬上就能在京城有個自己的宅子,高興。」夫妻之間的事,旁人再是朋友也不能分享,陳景隨口找了個話便把茬給遮了過去。
「想好了?我就知道你們得選我這邊的宅子,這不這兩天我可哪兒都沒去,就等著帶你們去看宅子。」胡頭兒是真喜歡陳景這人,早就等不及想把人弄過來當鄰居。
宅子就在鏢局後頭的衚衕裡,衚衕裡住著的有幾戶人家就是鏢局裡的鏢師,還有大半都是老皇城根土生土長的老百姓。
衚衕裡不是家家戶戶都多富裕,但一看這環境就知道,這條衚衕裡的都是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就一條,陳景和三清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就都看清楚了對方眼裡的滿意。
宅子是個標準坐北朝南兩進的宅子,前頭一進繞過影壁就是院子,和週週正正的正屋帶兩側廂房。能拿來做客院書房和給壽兒住,後頭做內院正屋也是綽綽有餘。
後邊院子裡還有棵大樹,這會兒天氣熱起來,樹蔭底下擺上兩把椅子一個茶几應當挺舒服。廂房兩邊還配著耳房,不管用來放東西還是幹什麼都方便,尤其廚房還挺大,到時候三清和小鈴鐺不管搗鼓什麼都夠地方用。
甚至再往後走還有一排倒座房,屋子不大但一排過去也有四五間房,如今四個人住肯定是用不上。
但買下這宅子就得住三年,要是陳景真能考中,不管是要把金氏和陳蕊兒接過來,還是家裡要添下人僕從都得安排住處,到時候這些屋子還真不愁沒人住。
陳景牽著三清在宅子裡前後都看過,然後每間房都被他安排好應該怎麼辦,應該留給誰之後,三清便十分乾脆的回頭衝著胡頭兒打趣陳景,「胡大哥,您就說說這宅子多少銀子能賣吧,瞧瞧咱二爺,連明年院裡應該種什麼花都想好了,要是不給他買下來可有點說不過去。」
「那是,都這樣了還不買下來我都得著急了。」胡頭兒是做了完全的準備,見二人這模樣立馬就從他那鼓鼓囊囊的兜裡把契書和毛筆硯臺都給拿了出來,「瞧瞧,我什麼都帶了。」
兩人今天也是帶著銀票來的,見胡頭兒真都準備好了,也不再猶豫,雙方坐在後院石凳上把該看的看清楚,便把契書給簽了。
這個宅子若真放出去賣,起碼也得三百五十兩左右才能買下。現在多了三年不能賣的契約,胡頭兒又專門去總鏢頭那裡把陳景和劉漢青的事給說了說,最後一個宅子只要了他們二百六十兩,還一分中人費沒要宅子就到了手。
搬家的日子都是三清專門請人算好了的,畢竟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此世間的事都能發生,就說明這世上說不定還是有神明鬼怪的。動土搬家安床都是大事,不把日子算準了可不行。
前兩天羅忠和劉漢青已經從客棧搬到新家去,他們帶的東西比陳景少,搬起家來也容易些。陳景這邊卻是個大工程,所以一大早兩人就都來幫忙來。
和他們二人想到一起去的,還有胡頭兒和鄧晚晚,尤其胡頭兒還叫了好幾個鏢師過來,原本以為今天要忙上一整天的活兒半天就完了。
到了下午三清沒讓大傢伙走,就連一時半刻都離不開書的羅忠也被留了下來,原本挺怕麻煩的人,愣是用一下午的功夫帶著小鈴鐺壽兒,和非要來搭把手鄧晚晚弄出一大桌子酒菜來。
三清做菜本就不錯,在船上更是練了快兩個月,現在有了新廚房自然更加得心應手,一桌子人都是從荊州來的,一頓家鄉滋味的飯菜吃得大家都高興,
甚至還有幾個年輕鏢師唱起了荊州獨有的小調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