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人家家裡也有個武館,宗夫人的意思十分清楚,真要是親事能成,往後一定要以宗家為重,以後要把整個宗家武館給扛起來。要是武館有事,希望萬通鏢局這邊還能搭把手那就是最好了。
不過再是武館要緊,傳宗接代也不能落下,總夫人一輩子遺憾的事就是沒能多生幾個兒子。要是鄧晚晚過門,到時候孩子不能少生,反正是越多越好。
鄧晚晚聽著這話聽得牙酸,實在是忍都沒忍住,沒好氣的問了一句,這麼多事都是她的事,那宗小少爺幹嘛啊。
宗夫人對這問題倒是有準備,只說她兒子性子靦腆,成親之後怕是也不能操勞,到時候就讓他在家想幹嘛幹嘛,讀讀書寫寫字都好。
這話宗夫人說得理直氣壯,聽得三清一眾人連生氣的勁兒都沒了。一直站在後邊的宗少爺還是頭也沒抬,好像他娘說什麼就是什麼,到底娶妻要娶個什麼樣的,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也許是時候不到,一連看的這兩家都不合心意,三清沒更多的人家能拿得出手,鄧晚晚也有些看累了,便十分默契的暫停下來,只互相安慰說這事隨緣不能強求。
可有時候有點小事忙忙叨叨,總比在家沒事幹要強。之前三清因著鄧晚晚的事,好些陳景同僚府上女眷的帖子她都給推了。如此一來相熟的人家都知道她最近正忙著也就不再送帖子來找她喝茶吃酒賞花踏青。
「晚晚啊,咱得找點事幹啊。你這頭一停我都捎帶著無聊透了,這樣可不行。」四月末五月初天氣就慢慢熱起來了,輕薄的春衣遮掩不住三清顯懷的肚子,但肚子也更加攔不住三清想要找樂子的心。
最近三清一門心思的幫自己找婆家,鄧晚晚把她對自己的好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這會兒見她無聊得難受,小腦筋立刻就滴溜溜的轉起來了。
好在鄧晚晚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雖說自己從小被當做男孩兒養著,但架不住家裡太太姨娘多,那麼些女人一天到晚沒事幹,可不就得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姐,她們不給你下帖子那是不知道你現在閒了。那還不興你給她們下帖子嗎?就說這時節快入夏了,趁著天氣還沒熱起來把人請到家裡來賞花聽戲,再不然打打馬吊也行。」
三清聽著鄧晚晚說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可亮完又瞬間洩了大半的氣,「我沒組過這樣的局,請戲班麻煩吧?還有馬吊,京城的馬吊可難學,我之前看了幾次也沒學會,到時候怎麼玩啊。」
「這事簡單,戲班子只要主家出銀子他們什麼都能自帶,連戲臺子都能在後頭花園裡現搭一個出來,沒什麼麻煩的。現在你家陳大人在翰林院裡順風順水的,以後的應酬怕不是比我府裡太太還多,馬吊姐你總要學會的。」
鄧晚晚這話說得沒錯,三清想了想自己這方面是缺了點兒,可越是缺什麼,就得補什麼,「行,聽你的,待會兒我就讓四喜出去訂戲班子去,晚上帖子讓陳大人寫,咱們府上也得把夫人局給辦起來。」
晚上陳景回來聽三清說了這事之後,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一個勁的問她現在大著肚子能不能吃得消。也就是這會兒了三清才驚覺自己最近是有些太倦怠了,想幹嘛就幹嘛,忘了家裡還有個陳景每天在外邊維持經營得十分艱難。
「我是不是任性了,搬家之後每天不是玩就是拉著鄧晚晚玩。還把她的親事給攬下來,都忘了咱們家自己的正事。」
這世上從古自今枕邊風都是最厲害的風,夫人局也是到哪兒也少不了的應酬。前邊男人們不好直來直往的事,有時候幾個女眷湊在一起,不拘是一場戲還是一場牌局,說不定該辦的事也就成了。
自己現在往後這麼一退,好些事陳景就知道能自己扛著,想到這裡三清有些難過,可最近實在又被陳景寵得厲害,一張嘴反而怪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