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樣的出身回荊州想怎麼著都行,但要想留在京城有一番作為,光靠自己太難了。」要把自己的不足說出來有時候也不容易,陳景想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我接受謝明然拋來的橄欖枝,總不能一點投名狀都沒有,這一次的事說不定就是我的投名狀。」
話說到這般田地也就沒什麼好說的,兩人便默契的不再提外頭那些叫人頭疼的破事,吃過晚飯之後陳景更是從兜裡掏出個小香囊來繞到三清身後,手指勾著紅繩把香囊吊在三清跟前來回晃著,那模樣多少有些賤嗖嗖的。
「什麼啊,別晃,晃得我眼花。」三清其實看個形狀也知道是個香囊,但她可不想接陳景的茬。也不知道是原主本就在女紅這方面不大行,還是自己真的太沒天賦,這都兩三年了還是一拿針線就手抖眼花,要命得很。
偏這年頭不管是尋常夫妻還是高門望族,都看中貼身之物出自誰手,別人家一家子鶯鶯燕燕,做正頭娘子的最要緊的就是這個,誰要是敢越俎代庖,怕不是得一頓好吵。
自家比起那些人家,雖少了那些姬妾卻還是沒少了催自己做這些香囊荷包的人,打剛成親那會兒陳景就十分在意這件事,現在到了京城也沒改了這個習慣,隔三差五的就問自己要,逼得三清頭都大了。
現在見他又拿出個香囊袋子來,自然就以為他又要說什麼之前的用舊了,得再繡個新的給他,便下意識的裝起傻來。
「嘖,你別心虛啊,我今天不問你要。不但不問你要,還送你給新鮮的。」
陳景說話間帶著少有的輕佻,也不管三清躲不躲徑直把香囊往她手裡一塞,便又倚著暖榻靠了回去,不過眼睛卻沒離了三清,明顯就是要看她到底是個什麼反應。
到這會兒三清心裡就大概明白這人是要使壞,果不其然等她拿過香囊仔細一看,上邊的繡樣竟然是十分精緻又露骨的春圖,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好貨,小小一個香囊上兩個小人兒連神態都繡得栩栩如生,真要是個土生土長的內宅女子,還真得被這一招唬住不可。
可惜三清不是啊,她先是翻來覆去甚至把香囊都放到燈下,仔仔細細裡裡外外看清楚看明白了之後,才回頭看陳景,「二爺,您是想我給你繡啊,還是想我和你一起做啊。」
三清拿著香囊裝模作樣看的時候,陳景就已經覺得這事有些不對。這玩意兒還是前些天跟同僚吃酒的時候,他們說起京城新開了家鋪子膽子大得很,什麼好東西都有,他抽空自己去了一趟,這才把東西給買了回來。
原意自是想逗弄她一番,可這會兒了他才突然想起來兩人素日在屋裡帳中,三清那做派架勢只恨不得纏著自己玩出花兒來,現在不過一個香囊,怕是唬不住她。
果然想什麼來什麼,陳景聽著三清問的話,和她蹬了繡鞋這會兒正蹭在自己腿肚子上的小腳丫,腦子嗡一下就炸了。
都這會兒了還繡什麼繡啊,繡出朵金花來也是假的,陳景甚至都沒來得及再說多說什麼,更沒來得及轉移戰場,兩人就擠在窄到翻身都難的暖榻上把事給辦了。
第58章 ·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 三清不是頭一回這麼主動,甚至從一開始三清就沒打算像這個世道的女子那般溫順,甚至連個姿勢動作都不敢越矩, 陳景也早就習慣了自己的小嬌兒這般模樣。
但今天不知怎麼的,陳景卻活像個毛頭小子一般橫衝直撞, 哪怕三清都實在忍不住討饒, 他也只裝作沒聽見, 反而三清越求饒他越來勁,直拉著她胡鬧到半夜,三清實在氣不過, 一口咬在他肩頭,攔了他還想再來的心思才算完。
「二奶奶好性子,咬l得是時候,再早一點可就壞事了。」陳景今天格外不同些,哪怕事辦完了不肯消停,又摟過三清攏在自己懷裡,小小聲兒的說些旁人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