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換,就吃這個。」林嬌才不管那麼許多,「你是不知道當初我和你二哥在邊關的時候,有時候戰事吃緊糧草什麼都進不來,一小塊鹹肉都能就和一頓飯,真是饞肉饞怕了。」
林嬌和沈二柏鬧得再兇,吵得再狠,再是互相的陰陽怪氣揭短毫不留情,但兩人都默契的很少提起在邊關的事情,今天林嬌主動說起來,三清都驚訝的愣了一。
「行,那晚上就吃肘子吧,今天讓全師傅換個做法,這兩天雪大冷得慌,咱吃個辣點的好不好。」可不管怎麼驚訝,人家都說起在邊關時候的事,總不能人家在前邊流血拼命,回家連個肘子都吃不上吧。
「不過你也別糊弄我,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國公府裡那麼多親戚朋友正是忙著的時候,你怎麼有空這會兒過來。有什麼事可直說啊,我懶得猜。」
林嬌剛進門那會兒三清就問了一句,偏兩人話趕話的又給岔遠了,這會兒兩人都倚在暖榻上貓著,三清可不又把話頭給撿了回來,「我可聽我哥說過,沒到年節裡光是去你那邊請安的屬將領都有不少。」
「他說的?他還跟你說這個呢?就他那萬事不理的性子還注意到這些了?」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是毫無道理可講,明明沈二柏和林嬌之間是林嬌什麼都強些,卻偏輸在了她主動這件事上。
哪怕到如今這局面了,只要三清一說起沈二柏,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就斤斤計較起來。好像他能主動注意到這點兒小事,放在林嬌心裡也是值得細細琢磨的。
「不是,我哥前頭可說了,你都拒了他說要成親的事,還說不讓他跟你離京。這都要各奔東西了你還問這些小事做什麼?」
三清說這話自然是故意激林嬌的,前天沈二柏可是跟陳景唸叨了不少這事,三清聽陳景複述完不但不像他們倆傻老爺們那樣覺得兩人要完,甚至還覺得這回這兩人說不定還真能有些轉機。畢竟男女情愛裡的事,不怕吵不怕鬧更不怕你來我往的矯情,只怕沒個回應才是真的要完。
「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拿話來堵我的嘴?」林嬌一聽這話嘴就忍不住的往撇,「你來評評理,我們從邊關回來這麼久了,又前前後後的出了這麼多事,他都被逼得住到我家去了也沒說過要娶我的話。
現在看我真倒黴了,要離京了他來說這些,不是明擺著看我可憐施捨我的。有道是貧者不取嗟來之食,我這點骨氣總還是有的吧。」
林嬌一說起這事語氣雖是忿忿不平的,但嘴角卻又是往上揚著,看得三清直起雞皮疙瘩。就著小模樣還想和沈二柏斷了?做她的白日夢去吧。
「那是,咱們林將軍多有風骨多有傲氣,我二哥那種二愣子哪能跟您比啊。到時候等你離了京城,就他一個既不會說話又不會做人,還半點根基都沒有的留在麒麟軍裡,且等著他吃虧後悔去吧。」
「嘖,在這兒等著我呢,故意的是不是,非拿這話來擠兌我,就吃定了我聽不得這些是不是?」
三清說的這些林嬌哪裡不知道,尤其回京之後沈二柏大半的心思和精力又都被自己牽扯了,確實沒能在京城繼續發展自己的人脈與勢力。如今軍中說起沈副將,唯一的說頭便是他與自己那些真真假假的故事。
等到真要走的時候,林嬌嘴上說得再狠恐怕還是得老老實實把沈二柏給捎帶上,要不然留他一個人在京城她哪裡能放心。反正自己這輩子已經跟他糾纏了這麼久,就不怕再繼續這麼糾纏去。
「不過你沒說錯,我今天來就是來道別的,等過完年調令馬上就得來,到時候來不來得及再過來跟你好生說說話就不一定了。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我們這種身份到了地方就不好擅自離開,到時候要是有機會,你可得來看看我。」
前邊說了那麼多到最後還是的得把分別的話說出口,說完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