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之戰,關係重大。”
皇帝今日難得臨朝。
一開口就提及了此事。
楊松成說道:“陛下,南疆軍諸將士士氣如虹,願為陛下效死!”
皇帝被南周羞辱,這一戰是必須要打。
只是如何打,誰能從此戰中攫取最大的利益,這個需要大夥兒爭鬥一番。
楊松成的女婿在那,外孫也在那,他自然希望此戰能由南疆軍來掌控。
但,皇帝顯然有些別的想法。
“朕知曉南疆將士的忠心,不過南疆軍實力如何?”
楊松成說道:“皆是悍勇之士。”
左相陳慎淡淡的道:“悍勇與否,得看廝殺。”
“叛軍的氣焰已經被打了下去。”楊松成微笑反駁。
陳慎只是提了這麼一句,不再說話。
皇帝說道:“今日朕聽聞北疆與南疆文武聚會,雙方演武!”
楊松成知曉此事,聞言說道:“想來也該結束了。”
皇帝嗯了一聲:“都是朕的虎賁,偏向哪邊都不好,如此,倒也相宜。”
楊松成笑道:“陛下最是寬宏。”
皇帝嘆道:“寬宏許多時候也不好,就說孩子,你若是對他寬宏,他便會得寸進尺,頑劣不堪。”
眾人想到了敬王。
傳聞這位皇子在宮中有趕超當年衛王的趨勢。
鄭琦說道:“孩子頑劣,那只是一時,想來好生教導一番,自然會幡然醒悟。”
“哦!”皇帝微笑,“如此,鄭卿可願為朕教導那逆子?”
鄭琦一怔,看了楊松成一眼,說道:“臣老邁,無能!”
他是楊松成的心腹,敬王那個小崽子是越王的對頭。他去教導敬王,教好了便是給越王惹麻煩,教不好……以後敬王鬧出什麼事兒,都少不了他這個先生的鍋。
皇帝看著他,良久頷首,“鄭卿老了啊!”
鄭琦心中一凜。
正在此時,外面來了個內侍。
韓石頭過去問話。
他背對君臣,不時頷首,然後回身。
“陛下。”
“可是出結果了?”
“是。”
“誰獲勝?”
“左武衛將士!”
皇帝深吸一口氣,“南疆軍的悍卒,竟然不敵左武衛旳將士嗎?如此,讓朕如何放心讓他們攻伐南周?”
楊松成愕然,“莫非是弄錯了?”
昨日有人通報,說張煥準備了五十精挑細選的南疆悍卒來應對今日的演武。
楊松成想至少是個平手。
沒想到左武衛出戰了。
然後,還贏了!
韓石頭說道:“並未弄錯。”
“出戰的是誰?”楊松成笑著問道,可心中已經把左武衛大將軍記掛上了。
“左武衛校尉謝冰率領的五十人。”
“謝冰?”
“對,楊使君短暫操練過他們。”
皇帝冷冷的道:“若是南周舉國沸騰,同仇敵愾,你等說說,那些南周將士可會變成精銳?”
那麼,南疆軍獨自就能攻伐南周的豪言壯語,就是吹噓!
軍國大事,豈能信口胡言!
皇帝起身,“此戰,各處再好生商議,送了奏疏進宮,朕細細思量。”
“是!”
一直沒吭聲的周遵隨著眾人出了大殿。
“周侍郎!”
周遵回身,“王尚書!”
王豆羅笑著拱手,“今日你那女婿卻是讓人眼前一亮吶!”
“一時英雄罷了。”周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