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這樣也好,只是你心裡別再怨恨、錯怪他就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姚佳年最後要走的時候,陳啟安叫住她:“或許這麼說有點唐突,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就當滿足一個年邁父親的心願。”
姚佳年心中有惑:“什麼事?”
“不管發生什麼,永遠都不要跟新禾重新在一起。”
姚佳年不明白陳啟安突然間為什麼跟她說這些,只重複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伯父,我想你誤會了,我現在有丈夫,有家庭,是斷不會跟新禾重歸於好的。”
陳啟安看著她笑了:“祝你幸福。”
離開養老院,姚佳年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又緩緩吐出,她彎了唇,那種釋然的感覺讓人身心俱為放鬆。
……
周近遠的日本料理店開張當天,季沉帶姚佳年去捧場。
見到項瀚的時候,姚佳年確被驚訝到,只見項瀚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明顯是前些天捱過一頓胖揍。
姚佳年不自覺就又去看季沉,這兩人打過一架?
她心中雖有疑惑,但這畢竟是季沉跟項瀚之前的事,季沉沒有告訴她,想必是不願讓她知道,姚佳年便也收起了疑惑,並不主動去問。
跟周近遠合夥開料理店的是周近遠高中同學,一個叫衛濤的男人,姚佳年並不認識,席間,季沉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姚佳年和衛濤互相點了頭示意,算是認識過了。
令姚佳年意外的是,周近遠並沒有邀請陸顏。
而覺得意外的卻不止姚佳年一人,衛濤跟周近遠、季沉、項瀚、唐翌洲幾個喝過酒,隨便撿了個話題,就說到了陸顏身上,只聽他笑問道:“今兒個怎麼不見陸顏?”
是周近遠接的話:“沒請她。”
“呦,這可真奇了怪了。”酒過三巡,衛濤只覺酒氣直往腦袋上湧,說,“我記得高中那會兒,你們哥幾個可是把陸顏當寶貝似的寵著!”
他說著便看向項瀚,起身敬了項瀚一杯酒,又說道:“項瀚,我記得當時就數你最寵陸顏,要星星從來不會給月亮的主兒啊!”
項瀚冷哼了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當時沒眼力勁。”
“這話說的!”衛濤笑,“怎麼?跟陸顏鬧彆扭了?”
項瀚似乎有些鬱悶、煩躁的模樣,他看了眼季沉,見季沉一直忙著跟姚佳年小聲說些什麼,對這邊的情況無動於衷,項瀚洩憤似得又喝了杯酒,聲音顯得有些硬礪:“沒有。”
看見項瀚的態度,姚佳年不由多看了他幾眼,對上項瀚的目光,姚佳年又移開視線。
不小心嘴角沾到些魚子醬,未等她去擦拭,季沉已經探手過來,拇指點上她的唇角,為她拭乾淨魚子醬,面上帶著淺淺的寵溺表情。
當著大家的面,姚佳年有些不好意思,手在桌下輕推了一下季沉。
這情狀落在周近遠眼裡,他表情微顯落寞,移開目光,正好對上唐翌洲的視線,周近遠一愣,見唐翌洲看他的眼神帶著些考量,周近遠有些不自在地垂了垂眸,自顧自地喝下一杯酒。
唐翌洲也跟著喝了口酒。
季沉替姚佳年擦拭唇角魚子醬的動作同樣也被衛濤看進眼底,衛濤不免說上幾句,對季沉說:“你們夫妻關係可真好,看得我都羨慕。”
季沉只敷衍地笑了一下,沒回話。
藉著酒意,衛濤不顧忌地盯著姚佳年看,姚佳年被他看得有些窘迫,不由皺了一下眉,衛濤反應過來,連忙賠笑,他看向季沉:“季沉,我怎麼瞅著你媳婦這麼眼熟?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
聞言,季沉看了眼姚佳年,說:“佳年高中也是念的一中。”
“哦,這樣啊,那我們算校友。”衛濤這樣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