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後面走進來,看著姚佳年笑了一下,說:“見你一面還真難。”
“這小護士整得還挺嚴肅,非要進來通報你一聲。”周近遠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日理萬機有多忙呢。”
小茹臉一熱,姚佳年笑著揮揮手,讓小茹先出去,周近遠抬腳走進來,順勢關上門。
“你怎麼有空過來?”
今日天氣好,暖暖的太陽光透過窗戶玻璃傾洩進來,將房間照得亮堂堂的。周近遠搬了張凳子,坐在透射進來的陽光下,他伸出手探到額頭處,微微遮擋住光,回答:“難得回來一次,總要見一見老朋友不是?”
姚佳年見他似乎被光照得有些刺眼:“要是嫌陽光刺得不舒服,就往別處坐坐,非要坐在陽光下找虐麼?”
周近遠嘿嘿一笑:“你不懂,坐在陽光下多好啊,自帶柔光效果,顯得人倍兒帥!”
姚佳年無奈,她唇角染著淡淡的淺笑,搖了搖頭,也沒再說什麼。
周近遠這個人有多自戀,她也不是不知道。
見她埋頭開始自顧自地在紙上描畫些什麼,周近遠摸了摸鼻子,搬著椅子往姚佳年面前挪了挪,捱過身去看姚佳年身前的畫紙:“畫什麼呢?”
周近遠見姚佳年畫了兩隻兔子,活靈活現得煞是可愛,他笑著偏過頭去看她,說:“畫兔子多沒意思啊!不如你畫我吧,我給你做人體模特怎麼樣?”
姚佳年笑著白了他一眼,沒接話。
周近遠見她並不怎麼搭理自己,故意嘆出一口鬱氣,說:“一年沒怎麼見面,畢竟是生分了,我大老遠跑過來,你就這麼把我晾在一邊,讓我自個兒涼快,真朋友啊。”
聽著他那陰陽怪氣的語調,姚佳年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雖然一年沒跟周近遠相處,確確實實不同於以前的親近,但聽到周近遠說這樣的話,她也就只能放下畫筆,說:“中午請你吃飯?”
“好啊!”周近遠欣然答應。
……
兩人中午吃的泰國菜,姚佳年問起周近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本市,周近遠笑:“這麼想我走啊?你這個朋友真不靠譜。”
姚佳年抬眼看他:“彼此彼此,你去鄰市工作的這一年,我可是沒收到過你的一個電話、一條簡訊。”
周近遠笑笑不說話,他低頭夾菜,忽而說:“這次回來就不準備走了。”
“那邊的工作不做了?”
周近遠點點頭:“不做了,以後就留在本市發展,接手家裡的公司。”
姚佳年也就聽聽,並沒多想:“當初又何必一聲不響跑去鄰市呢?看,現在還得回來。”
周近遠目光有過短暫的呆滯,像是想到了些什麼往事,但很快便又恢復到微微笑著的模樣,點點頭:“是啊,當初就不該離開。”
語氣裡似乎有些感概。
姚佳年笑著打趣他:“不會是在外面受了什麼情傷,現在回來舔傷的吧?”
周近遠抬起頭看她,一張臉上笑意清淺,染著點玩世不恭的意味:“你說呢?”
姚佳年搖搖頭:“我怎麼知道。”
周近遠放下筷子,喝了口清茶,聲音有些低,像是自言自語:“會知道的。”
……
姚佳年早早便離開了獸醫店,回紫荊公寓之前,她去了趟超市,又買了一些食材。
昨天季沉說過,讓她今晚的晚飯做豐盛些。
忙活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把晚飯準備得差不多了,姚佳年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琢磨著季沉也快回來了,便將菜一一端上了桌。
她坐著等了一會兒,見季沉遲遲沒回,拿出手機,遲疑著卻還是沒有給季沉打電話。
如果他心裡記掛著她,不用她打電話過去問,如果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