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給你的腸胃進補吧,別鬧彆扭了。」那些女人雖是虐待了他,可她也沒比他好過啊,身上的毒隱隱作疼不說,還被像是嫁女兒一般含悲帶淚的燕磊給精神攻擊了一天,她又比他好哪去了?
「我鬧彆扭?」莫追邊毫無形象地抓起糕餅往嘴裡塞,邊忿忿地問,「你瞧瞧我,這像什麼祥子?」
老實說,挺像餓鬼投胎的母夜叉……
「傾國傾城俏佳人?」為免他繼續在情緒上造反,她硬是違背良心地稱讚。
一根青筋自莫追的額上浮起。
「那……」她遲疑地拖著音調,「明豔動人不可方物?」都胡詻謅成這祥了,還不滿意那就太貪心了喔。
他開始撩衣袖握拳頭。
容止索性靠坐在床柱邊,擺出一副任君採換的姿勢,「娘子,想撲就撲上來吧,不過相公我身子弱又怕疼,你……輕點兒。」
莫追險險噴出一口心頭血,「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看我笑話?」
「我總得苦中作樂不是?」她閉上眼,真的再也撐不住了,身子軟軟地往床上泡。
莫追這才發現事情不妙,他將她扶抱過來,先是取下她面上的假臉皮,見她臉色白中帶青,趕忙摘了他頭上礙事的鳳冠,撩起衣袖為她輸以內力止痛。
好一會兒,在她的身子總算不再縮成一團時,他脫下被她汗溼的衣裳換了件乾爽溫暖的,再去幫她打了盆熱水來。
他邊擦著她的臉邊問:「還疼?」
「好多了……」她吁了口氣,很在意他臉上不太情願的模樣,「瞧你,臉黑得跟灶底似的。」
「我成親了。」他悶悶地道。
她強打起精神,對他眉開眼笑,「真巧,我也是,同喜同喜。」
「我跟個男人成親了。」
「本質上是女人。」前後雖有點分不清楚,但他也別忽視得這麼厲害好嗎?
「我上了花轎。」雖然只是象徵性地繞了侯府外頭三圈。
「你想想天底下多少男人都沒這等難得的經驗啊。」絕對會永生難忘的。
他以指頻戳著她的鼻尖,「還拜了天地跟高堂。」
「不就是磕磕頭嗎?」
「這輩子我只拜過我家那個老頭子。」他戳完鼻子改彈她的額頭。
「就當是意外收穫羅?」無力反抗的她只能任他凌虐。
「我還一身鳳冠霞帔……」是可忍,孰不可忍,最丟臉的就是這個。
容止漾著討好的笑,「你肯定是天底下最美麗最嬌豔的新娘子了,乖,相公我不嫌棄你。」
莫追火大地改捏起她的兩頰。
她嘆口氣,「娘子,木已成舟,你就別太激動了,再晃當心這艘破船就沉了。」要發洩也該發洩夠了吧?
他再瞪她一眼,收起已涼的布巾,又再去打了盆水替自個兒卸去一臉的濃妝。打點完一身後,他坐至她的身邊,繼續以幽怨的目光對她進行無聲的控訴。
容止很是無奈,「反正咱倆生米都還沒煮成熟飯呢……」
「你肯煮?」他揚高劍眉,唇邊泛著冷冷的笑。
她果然一如他所料,「咱們有言在先,相公我不對你負責的。」
「你這不負責任的慣犯!都拜過堂了你還敢繼續不負責?」就知道她事成把人扔過牆的壞習慣不會改。
「待明日大哥喝過媳婦茶再說吧。」她氣定神閒地道。
莫追悚然一驚,「難不成……明日我還真得對那個燕磊敬茶?」
「你說呢?媳婦。」容止朝他眨眨眼,心底其實不太看好明日他與燕磊的交鋒。
他一臉悔不當初,「打一開始我就不該上了你這艘俅����
「當初可是你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