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自己站在安全通道里點了一顆煙。
他不想讓林蘇討厭自己,是因為還不想破壞自己在林蘇心裡的那些好感,只要那些好感在,他就有機會。
也必須是那些好感在,他才能有機會。
他雖然沒有言恆澈那般狠絕,但盤算起這些來,他也是得心應手。
一個公司的繼承人如果連這點利弊都掂量不清楚的話,那他也不配做許家的繼承人了。
許默站在樓梯轉角靜靜的吸完這顆煙,然後將菸頭丟到腳下惡狠狠的踩滅。
他已經忍氣吞聲的蟄伏這麼多年了,也是時候奮起反擊去奪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對於林蘇,他勢在必得!
許默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離開了醫院。
許幻山那個意思根本就不是讓他去交什麼元素素的醫療費,根本就是讓他趕緊離開眼前這個是非之地。
他走了,許幻山會幫他將這份婚約退掉的。
許幻山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
既然已經要退婚了,何必還將許默的時間浪費在這裡,公司還有那麼多的事情呢,身為許家集團現在的話事人,許默的時間就是金錢。
沒必要在這裡消耗。
林蘇回到病房的時候,許默人已經開車走了。
言恆澈一下就注意到林蘇愁眉不展的模樣。
他和林蘇在一起這麼多年對林蘇的脾氣也算是瞭如指掌,一看到林蘇出去又回來是這副神情便詢問道。
「你還是放心去看了元素素是嗎?」
林蘇憂心忡忡的走到言恆澈的病床邊上。
「我好像真的闖禍了。」
言恆澈挑眉。
「我聽聽是什麼樣的大禍。」
林蘇把自己剛剛在樓上聽到的談話內容都和言恆澈說了一下。
「我那一下好像把元素素的?丶?打壞了,她現在不能生了,許環山變了臉色要和元家退婚,許家倒是沒什麼的,許幻山一向是個老狐狸,既然不和元家結親了定然不會再來招惹我們,只是元素素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怕是要恨死我了。」
言恆澈有些無奈,可看著林蘇憂心忡忡的臉色他又不忍心對林蘇說什麼重話。
言恆澈伸手揉了揉林蘇的腦袋說道。
「那也不能怪你,要不是她挾持樂樂也不會流產,自己流產了還不好好休養身體撲上來找你的麻煩,鬧成這樣也是自作自受,沒人會心疼她的。」
林蘇撇撇嘴。
「那不一定,元成心疼她心疼的就跟眼珠子似的,我瞧著元家和許家要翻臉。」
言恆澈將雙手搭在腦後看著林蘇。
他這樣子倒像是個出來休閒度假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正躺在病床上養傷的人。
「那又如何,元家和許家要聯姻本來也是因利而合,因利而和利盡而散也是尋常事情,與我們更沒什麼關係了。」
言恆澈說著說著忽然眯著眼睛看林蘇。
「難不成你是心疼許默了。」
林蘇白他一眼。
即便是現在言恆澈還是改不了他那個醋罈子的毛病,總是懷疑她對許默的心思。
「是啊,我實在是太擔心許默哥哥了,畢竟我們兩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要是許默哥哥……」
林蘇話還沒說完,頓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被言恆澈按在了床上,言恆澈毫不猶豫的就堵住了她的嘴。
林蘇頓時臉紅起來。
她掙扎著推開言恆澈。
「我看你是好了,一點也不像是個腦震盪病人的樣子。」
言恆澈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