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恆澈躺在病床上是越聽越心驚。
他們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白婉婷這麼多年她怎麼會是那樣居心不良的人。
可是言恆澈竟然越聽越覺得他們說的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而且透過他們的討論,言恆澈也逐漸的想起了一些事情,很多被他忽略的蛛絲馬跡頓時浮現出來。
言恆澈對白婉婷的信任就像是一面鏡子,此時逐漸的開始有了裂痕。
懷疑也像是一顆種子,終於在他不經意之間聽到的討論聲中在言恆澈的心裡埋下了種子。
言恆澈當時的選擇是隱忍不發,擔心這種沒頭沒腦的質疑會傷害到這麼多年一心為了他付出的白婉婷。
可是從那時開始,他總是會下意識的揣摩白婉婷的行為和話語。
一轉眼,就到了言恆澈和林蘇都可以出院的時間了。
白婉婷扶著言恆澈上車,林蘇恢復的好一些,自己拄拐坐上副駕駛,將後面的空間留給白婉婷言恆澈和樂樂。
以前言恆澈從來都不會在意到這種小事和這種小細節。
然而這一次,言恆澈坐在後面驗身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獨自坐在副駕駛身形落寞的林蘇,心裡竟然也隱隱不是滋味起來。
白婉婷一直緊緊的盯著言恆澈,連言恆澈瞄林蘇的這一眼她都觀察到了。
她摟著言恆澈的胳膊,露出吞吞吐吐的模樣來。
言恆澈看著她這個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彆扭。
她有什麼事情他沒有幫她解決過,她有什麼話他沒仔細聽過,何必次次都露出這樣一幅吞吞吐吐的模樣來。
「你有話要說?」
白婉婷低下頭:「那個我當時為了給孫董事籌錢,把我名下的那棟別墅給賣掉了,家裡的東西都搬到你那個別墅的院子裡去了,我當時看你身體不好所以沒和你說,現在你出院了,我也不得不說了,阿澈,我和樂樂能不能暫時在你那裡住一段時間?」
言恆澈不由得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林蘇。
林蘇背對著他們,沒看出來有什麼反應。
言恆澈語調沉沉的「嗯」了一聲。
白婉婷頓時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樣來。
言恆澈看著膩在自己身邊的白婉婷,心裡卻說不出的有些沉重。
果然,車子在家門口停下,林蘇就看到了那些擺在院子裡的東西,心裡冷笑。
白婉婷哪裡是為了救言恆澈賣掉了自己的別墅。
她當時怕是已經準備好要轉移自己的財產開啟沒有言恆澈的新生活了,知道言恆澈被救出來了之後,她也是乾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著這件事情當藉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賴在言恆澈的身邊不走了。
言恆澈看了一眼擺在院子裡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擺在院子裡也不好看一會都拿進屋去吧。」
白婉婷答應了一聲,接下來的幾天就開始忙活起來。
林蘇乾脆將自己關在屋裡不聞不問,整個人就像是空氣一般,如果不留意都注意不到家裡還有這麼一號人,存在感極低。
而言恆澈時不時的會站在自己書房的窗戶那裡往下看,看著白婉婷十分自然的吩咐自己院子裡的下人做事。
就連家裡做久了的保姆吳媽也是對白婉婷的話言聽計從。
從表面上的氛圍來看,白婉婷倒是比林蘇更像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
這幾天下來,言恆澈的心裡突然不舒服起來。
他本來就因為朵朵的死一直覺得自己虧待了林蘇,現在再意識到這個問題,更是有一種對林蘇虧欠良多的感覺。
這天,林蘇正在研究林氏企業這幾年的發展走向的時候,言恆澈推門進來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