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榮華:“既然是你的人,怎麼小傢伙這事兒你也一直不知道?”
榮華笑著給她解釋:“他向來是個隨性的,估計也不過就是湊巧碰上幫了一把而已,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除了太子妃,誰又會去特別關注他東宮是多了一個庶長子還是庶長女?說不定,他早就忘了有這回事兒了,難為薛才人還一直都心心念念記著。
德誠公主面上的沉重神色終於緩和了下來,生怕榮華年紀輕,有所疏失,還特意鄭重囑咐了一句:“就算是你的人,你可也不能太掉以輕心了,警醒著點,別人家起了異心都不知道。”
榮華明白德誠公主這是關心她,即便知道她是多慮了,還是一句辯解沒有了,甜甜笑著,點頭應了:“知道了,皇姑姑。”
德誠公主這才稍稍安了心,轉而看向薛才人,板了臉便嚴厲斥責:“既然你是想要好好把這孩子養大的,就打起點精神來好好看著。今天也幸虧是遇到榮華了,要是不小心被別人發現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轂”
薛才人渾身一哆嗦,惶恐的垂了頭:“公主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會加倍小心的,絕對不會再讓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德誠公主知道她是真受了教訓了,也沒太為難她,稍稍緩了神色:“東宮的事,我老婆子更不方便插手,若有什麼事,你就讓人捎信找榮華幫忙。銓”
薛才人又驚又喜,猶疑的看向榮華。雖然德誠公主已經發了話了,可安平公主還什麼都沒說,她不敢高興太早了。
榮華溫柔笑著伸手過去輕輕撫了撫小傢伙的頭,只囑咐了薛才人一句:“回去好好教養他,說不定以後會有大出息的。”
不過隨口一句話,她卻沒想到竟也令得德誠公主稍稍側目,薛才人眼中更是不自覺迸出異樣光芒來。
“怎麼啦?”她奇怪的對上德臣公主審視的目光。
德誠公主很快釋然,笑著輕輕搖頭:“沒什麼。”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倒是一旁的薛才人,緊緊抱著懷中的兒,微垂的眼眸閃爍的更厲害起來。
“對了,還有那奴婢。”德誠公主忽然想到,轉頭看向被金花綁了丟在一旁的小宮女。
小宮女戰戰兢兢跪在那裡已經縮成一團了,原想著他們顧著自己說話,說不得會把她忘了,撿回一條命來,可是沒想到臨到最後還是被點了名,還是被德誠公主點的。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奴婢一定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她“砰砰砰”的使勁磕著頭,力道不小,不一會兒工夫額頭上就青紫一片了,可她不敢停。小命要是沒了,可就徹底完了。
“你說會守口如瓶,我就該信了?”德誠公主冷冷看著她,到底不肯放過她。
榮華倒是有些下不了手,到底是照顧過自己幾年的,做事也一直都盡心盡力,從不曾出過岔子。
“皇姑姑,不如就饒過她這一回吧。”她想了想道,“我把她帶回公主府去,不會讓她有機會往外說的。”
德誠公主深深看了她一眼,倒沒駁了她面子,只警告了她一句:“有時候,婦人之仁可是要不得的。”
榮華淡淡笑,安慰她:“皇姑姑放心,我有分寸的。”
為免夜長夢多,她也沒耽擱,立刻譴人去知會了馮公公一聲,這天晚上出宮的時候就直接帶著小宮女一塊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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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已過中天,大駙馬神色匆忙的進了福滿樓。
羅掌櫃一看,立刻熱情的招呼:“喲,大駙馬來啦,又是來找我們爺喝酒的?今個兒又要幾壇酒?”
自從顧鈺成了大駙馬和榮華的聯絡人之後,大駙馬就跟顧鈺成了酒友,有事沒事都會跑來找顧鈺喝酒說話。
“喝什麼酒?昨天的酒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