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少的油水,如今越發地刻薄了起來,幾個下人便將五姑娘作踐得憔悴不堪。大太太因著氣憤眼看著六姑娘做出了這樣的事兒並未阻止,也覺得自己有些下作,便有些不自在,只往佛堂誦經,這期間英國公親自開了祠堂將五姑娘的名字從族譜上劃去,只說五姑娘不孝不義,家族不容,又叫京中頗為側目。
太太心中快意,又見英國公親自將柳氏給扔到了鄉下去,也覺得眼不見心不煩。此時除了英國公比較礙眼,也與從前沒有什麼不同,便也忍下了,只趁著此時又使人給府裡頭的主子下人們做衣裳,也有一改晦氣的意思。
錦繡與紅玉伴著精神有些不大好的七姑娘幾日,這一日見她露出了笑模樣,便一同往大太太的院子去。方一進屋,就見二房的二奶奶桑寧正坐在大太太的下手,一臉活潑地說著什麼,大太太被她逗得不行,正滿臉的笑容,看著她的目光很是親善,見六姑娘與七姑娘一同前來,後頭又跟著錦繡紅玉,便笑著招手道,“快過來。”
“伯孃有什麼喜事兒呢?”七姑娘便好奇地問道。
“你們二嫂子憐惜你們不大出門,想著帶你們出去逛逛。”大太太頓了頓便笑道,“錦繡紅玉也去。”
“是呀,人去得多些才熱鬧。”桑寧見錦繡與紅玉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急忙說道,“都不過是一起玩兒的好友,有什麼擔心的?”
“你說的很是。”大太太本就喜歡湛家,前兒又聽桑寧特意過來說了一回湛功的忌諱,對這青年的印象已經滿意得不行,只催促道,“都是去玩兒的,你們只換身衣裳,鮮亮些才是。”她側頭便與桑寧笑道,“這幾個丫頭都不好穿戴,叫我頭疼。”
這話說得違心了。
每年各地往府裡進的鮮豔稀罕的衣料,都叫大太太給裁了做衣裳,還有年年不斷的首飾,不過是大太太總是不滿意,總是想把幾個孩子打扮得更好看些罷了。
“伯孃說得對。”桑寧笑嘻嘻地應了,又說道,“南陽侯府的兩位表嫂也去的,還有大嫂也去,都不是外人,伯孃也別擔心。”
“我只都託付給你就是。”大太太故作嚴肅地說道。
“我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桑寧苦惱地說完,見錦繡抿嘴笑著,跟著兩個姑娘去換衣裳了,方才做賊一樣扒拉在大太太耳邊,小聲說道,“伯孃伯孃,你說,到底能不能成功呀?”
“這個就要看緣法了。”大太太心裡也有些忐忑地笑道,“到時候,你也找機會推他們一把,若是成了,伯孃謝你。”
這個難度略大,桑寧小臉苦巴巴地應了。大太太不過是在逗她,見她如此更覺有趣,只搖頭道,“竟是個孩子。”
只說錦繡與紅玉回了屋子,總覺得桑寧今天的目光總往自己的身上瞥,叫她有些不自在。心裡不知為何有些發慌,她也懶得穿得花裡胡哨的,只穿了一身兒藕荷色衣裳,頭上插了一隻小小的白玉蘭花的髮釵,看著簡單卻不簡陋,方才與換好了衣裳的紅玉出去了。
桑寧正等著呢,見了幾個女孩兒都換好了,又等府裡的大奶奶也出來,便一同往京外而去,車走了許久,錦繡就見前頭現出了一個不小的莊子,便好奇問道,“這是誰家的莊子?”此地她也曾來過,卻並未注意有這麼一個莊子。
從車上下來,見那莊子旁靠一座青山,其上一道溪水蜿蜒而下,正好從這莊子之中過去。溪水的兩邊皆是大片的草地與野花,更遠處就是一間間的屋舍,隱在傘冠寬廣的大樹之下,頗有一份意趣兒。
聽著了錦繡的問話,桑寧有些心虛地含糊了一聲,“一個朋友的。”此莊自然是湛家老爹的傾情奉獻,只是不能現在告訴你。
似乎她們來的較早,沈嘉等人還未到。錦繡正立在一旁等著,卻見那莊子外頭,又有兩道人影打馬而來,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