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窩囊廢!
霍童眉頭皺起來:“他不知道我知道這事兒。”話說完覺得挺繞口,開始奔主題:“你——”
對面沒等她講明白,一揚脖把茶喝盡了,杯子往桌上一撂就搖頭:“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霍童閉了嘴瞅他。沒關係不代表他沒興趣,他既然能把那事兒稱為“國家大事”就說明他對事情的原委和嚴重性都是清楚的,而且很有可能知道的不僅僅是皮毛。
至於他想撇清關係,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雖然他倆之前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可這人萬事都求穩妥,任何時候都先保全自己的行事風格她還是瞭解的。
對面的人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嘖了一聲:“你女人家家的操心這些幹嘛?我也不怕直告訴你,你說這事兒我的確知道,裡頭牽扯的人都不簡單,我公司那個自己現在想抽身都抽身不了。你那人要真不頂事,我勸你也是早分早好。”免得將來受拖累。
霍童還是看著他不說話。
大侄子沒辦法了:“知道知道,我當初是答應你了,你要有事求我我一定不推。可現在,這不是你的事兒啊!”想想還不甘心:“哎對了,我一直就尋思不過來,我那時候不就親了你兩口嗎,你不也甩我巴掌了,至於還記恨到今天?”
霍童眼一鼓。他那時候自己心裡有事卻借酒裝瘋在同事們面前做得那麼出格,她甩他巴掌還甩得冤啊?甚至是後來的趙文生,知道了曾經有這一出,也旁敲側擊地問過她好幾次,差點沒煩死她。
對面的人還妄圖掙扎:“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能幫這忙呢?”
終於有個問題問到了點上。霍童笑起來:“你要是沒這個能耐,不能在我面前坐這麼半天。”其實她剛開始也拿不準,但從知道她要求的事兒以後他還能跟她廢話這麼多,她就知道有希望——這人傲氣得很,而且彆扭,對著自己沒辦法的事兒從不浪費時間,怕露怯。
對面的人嘿嘿笑起來:“哎你說,你這麼瞭解我,當初幹嘛非不答應跟我在一塊兒?”
“當然不行。”霍童也敞亮:“咱倆根本是一樣的,和人在一塊兒,只能是咱拿住別人,不能是別人拿住咱。”
她還真好意思說。對面的人氣得笑起來:“我這樣沒事兒,你一個女的幹嘛也要這樣。”
不是她要,天生脾氣就這樣,她有什麼辦法。霍童只問他:“到底行不行?”
對面的人看住她不吱聲,半天才蹦出一句:“那人你挺喜歡?”
霍童停了一下,點點頭。
“準備認真過日子的那種?”
他也管得忒寬了。霍童覺得頭疼,可看對面的架勢,要是她搖頭,他指定拍屁股就走人,只能再點頭:“……嗯。”
“那行。”大侄子端了茶杯自己給自己倒上,一口喝乾:“我儘量,不過不保證。”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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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完了事情出了酒店大門,倆人才發現外頭下著雨。大侄子甩著車鑰匙問霍童去哪兒,霍童聽他語氣不誠,自然也不去麻煩他,說了句自己攔車就揮手趕人。大侄子也不勉強,擺擺手自己取車走了。
霍童剛要抬手叫車,包裡的手機響,摸出來看一眼,她笑出來:“幹嘛?”
“在哪兒?”
“外頭。”
“吃飯沒?”
“沒。”
“一塊兒。”
“好。”
“我接你。”
“自己過去。”
“行。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