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貴,身邊只有葉落一名親衛。
馬車停下來,晨光跳下馬車,對著邵明淵所在的方向露出個大大的笑容。
車門簾掀起,冰綠與阿珠扶著喬昭下了馬車。
“庭泉,你來得挺早啊。”楊厚承上前一步,高興地拍了拍邵明淵肩膀。
邵明淵笑笑,目光落在池燦身上:“拾曦,有些日子沒見,你黑了些。”
這段時間池燦沒有去春風樓找他喝酒,亦沒有來冠軍侯府,邵明淵隱隱猜測好友與黎姑娘之間恐怕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不過他們不提,他自然不會多嘴問。
池燦彎唇一笑:“庭泉,你是沒有想到我也會去吧?”
邵明淵含笑點頭:“確實。”他說著深深看了楊厚承一眼。
楊厚承要去他是知道的,有意思的是楊二卻沒和他提及池燦也在這次的護送隊伍中。
楊厚承衝邵明淵擠擠眼。
他不是有意隱瞞啊,還不是黎姑娘每天都去冠軍侯府,池燦怕你對黎姑娘透露風聲唄。
“好啦,咱們先上船吧。”楊厚承哈哈笑了兩聲。
都是熟悉的人,這次南行定然挺有趣的。
邵明淵這邊只帶了葉落,喬昭帶了兩個丫鬟與晨光,護送隊伍中除了任正副隊長的楊厚承與池燦,都是普通侍衛。確如楊厚承所言,眾人都是再熟悉不過的。
碼頭停靠著一艘巨大的商船,共有三層,除了喬昭這些人,還有許多陸續上船的旅客,此時不少目光便圍著他們打轉。
“走啦,咱們的房間在頂層。”楊厚承揮了揮手,率先踏上甲板。
眾人都是輕車簡從,除了必要換洗等物並無多少東西,邵明淵三人上船後略作收拾,便聚在頂層敞窗的廳裡敘話。
船還沒有到的時候,窗外可以看到碼頭兩岸的婆娑垂柳,還有朝陽下閃爍著金芒的滔滔江水。
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靠在窗邊的池燦用摺扇敲了敲窗沿,不悅道:“他怎麼也來了?”
“誰啊?”楊厚承探頭一看,臉色同樣不好看了,撓撓頭道,“是那個錦鱗衛的十三爺,一看就沒好事。”
邵明淵往窗外看了一眼,無動於衷。
“快看,那小子上船了。”楊厚承就差把半個身子都探出去了。
池燦伸手把他拽了回來,涼涼道:“管他呢。”
“我就是覺得巧合啊,咱們先前從南邊回來的時候,也遇到他,這次南行又遇到他,還真是”
“陰魂不散。”池燦吐出這四個字。
楊厚承點頭:“對,就是陰魂不散。”
邵明淵手執茶盞笑道:“各走各的,不相干。”
彷彿察覺到被人打量的目光,來到碼頭上的江遠朝忽然抬頭,視線與三人在半空中交匯,彎唇笑了笑。
“笑面虎。”池燦懶懶收回了視線。
錦鱗衛的雖然都是狗皮膏藥,只要不往他身上貼,勉強還是可以忍受的。
楊厚承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他,忽然覺得這趟遠行籠罩了一層陰影。來,咱們三個喝杯吧,去去晦氣。”
他不知何時準備的美酒,彎腰拎起酒壺放到了桌面上,給三人各自滿上一杯。
美酒清冽香醇,池燦端起酒蠱淺酌一口,邵明淵卻沒有動。
楊厚承拿眼看著他:“庭泉,你怎麼不喝?”
庭泉以往喝酒還是很痛快的。
邵明淵盯著面前的酒蠱,坦然道:“黎姑娘不讓喝。”
池燦驀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莫名。
楊厚承沒有察覺其中微妙,遺憾嘆口氣:“那看來只有我和拾曦對酌了。庭泉,真看不出來,你還挺聽話。”
邵明淵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