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雖然偷走了我的東西,但是智者不會自怨自艾,我想的是更深刻的東西。”
兩個跟班用毫不掩飾的懷疑神色看著韋林,聽他企圖把自己從失竊的尷尬中解脫出來。韋林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們說道:“我們在中午休息的時候,是他幫你們拴馬、收拾東西的,後來他走的時候,你們也沒有發現什麼對不對?”
這樣說起來,似乎也有道理,但是因此來苛責兩個跟班還是離譜了點,當然出了問題不能是主人的責任。現在想起來,當時應該是那小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把韋林的狐皮衣服從馬鞍上放到了一邊,這樣即使被發現,也不說是他存心偷盜。在離開的時候,看見他們都沒有在意,就可能是利用了樹木和馬匹的掩護,把衣服捲走了。
當然如果他們當時就馬上去追,也許能夠趕上,但是如果兩個跟班都去了,就只剩韋林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這是萬萬不可的。如果只派一個人,隨便哪個岔路就足以斷送跟蹤者的企圖。
不過歸根結底說起來,還是韋林不該隨便搭話,又和陌生人一起休息。如果威廉和弗雷德裡克是優秀的僕人就沒關係,他們自然會安排好一切,包括防盜。但是這兩位是戰士,只是一個擅長逃跑,另一個的預感有些靈驗,當初才被安排去接韋林。
這兩位畢竟算是熟人了,一起旅行也方便點,但是他們卻不是合格的跟班。對於韋林的狐皮衣服這麼快就換了主人,兩人多少還是有點看笑話心理的。
如果一味指責兩人的失職,當然可以緩解韋林的壞心情,但是卻最終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所以韋林接著說道:“你們看,那位小販也許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拿那見件衣服,畢竟他是個小販,你們都看到了他的商品了。但是他最後還是這樣做了,我們先不談盜竊的道德問題,他是為自己增加了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看到韋林裝神弄鬼,威廉感到自己有點頭暈,但是他還是好奇地問道。韋林在自己騎的馬脖子上拍了兩下說道:“生存的機會。”
威廉似乎沒有想到韋林會故弄玄虛地說出這樣的話,他忍不住糾正道:“大人,所有的小偷在被抓到以後都會這樣說的,他們會說自己是生活所迫,還有需要養活家人之類的。您不會是真相信了吧?有您這樣一個仁慈的未來領主,您的人民一定會很滿意的。”
“相信?不,我才沒有管這些呢。我現在要講的,是透過現象看本質,就說剛才那個小販吧,他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我現在甚至都忘記了他的樣子。”韋林有些煩悶地說著,他擔心威廉和弗雷德裡克的理解能力了,“我們不談道德,本來他可以安安分分地繼續做自己的小販,慢慢地攢錢,直到能夠娶妻生子,然後他就需要更多的錢。他的這一生幾乎被決定下來了,大部分人都是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看著兩個跟班開始傾聽,韋林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出什麼意外的話,他的一生就這樣過下去,直到老死。但是人生總的充滿各種意外的,先不說戰爭之類的,光是疾病,就是連國王也無法抵禦的。那麼他所有的積蓄,都可能在一夜之間用光。”
“我們哈伯爾尼亞的人沒有那麼容易生病的。”威廉認真地說著。“呃……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好吧,換個例子,比如你看上了某個姑娘……”韋林不得不這樣說著,同時看到弗雷德裡克開始傻笑起來,“她美麗又溫柔,擅長家務又為你著想,你們兩情相悅,準備結婚了。但是你突然發現,他的父母要你給一大筆禮金才行,但是你手頭沒有這麼多錢。姑娘的青春就象那花朵上的露珠,不會停留太長時間的啊,如果說是準備私奔的話……”
“太可怕了,怎麼會有人私奔呢?”弗雷德裡克突然打斷了韋林的話。“嗯,這個私奔嘛,當然就是兩個人想要在一起,但是通常男的一方沒有多少錢,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