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會不會為你放棄這個專案?”雷皓天的表情還是淡得高深莫測,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想法。麥影西就這樣盯著他,看著那張歲月絲毫不曾侵染,甚至更顯凌厲的臉,她的呼吸突然紊亂。
突然之間,比任何時候,都渴望擁抱面前這個男子。
“三樓走道旁邊有一個小休息室,我在那裡等你。”她突然站起來,朝雷皓天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轉身,朝三樓那邊走了去。
雷皓天一臉譏嘲,好整以暇地停在原地。
果然,還是為了其他目的接近他的女人啊。
不過——
不知為何,他並不像以往那樣本著來者不拒,不來也懶得追的惰性、守株待兔,這個女人,讓他,很有興趣。
將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他也隨之起身,朝三樓走了去。
雷皓天走到樓梯口那裡,果然看見了一間小小的休息室,他剛推門走進去,手臂便被一個人拉住,他被她扯了進去,溫熱的吻很快壓了過來,她將他壓在牆上,十指交纏,唇舌相抵,即便他的反應有點冷淡與驚疑,然而她是火熱的,足夠燃燒一切的火熱。他終於被感染,在麥影西終於分開時,他低笑,依然是戲謔的,冷淡的,優雅而獨具魅力的笑聲,“沒想到你那麼熱情。”
之前去旅館,竟然還裝什麼柳下惠,真是可笑啊。
“不是,只是將你昨天對我的行為還回去,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會場見。”麥影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偏了偏頭,用手背抹著微種的嘴唇,淡淡地說完,然後,拉開休息室的大門,朝外面走了去,丟下雷皓天一個人站在那裡,在尚殘著她餘溫的房間裡發愣。
而走出門的麥影西,天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背影看上去決然冷酷。
其實,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就這樣一路卑微下去,抱著他,永遠不鬆開,即便他的心不在這裡,即便他的吻沒有半分熱烈。可是,她還不想淪為他的情-婦,那些投懷送抱的、與任何女人相差無異的情-婦。
會場裡,大部分座位已經坐滿了,主辦方還沒有上臺,底下鴉雀無聲。麥影西找了一個靠後的位置她剛剛坐好,便有人繞到她的身側,微笑著問:“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麥影西抬起頭,有點意外地看著去而復返的顧延卿。
“你怎麼沒去醫院?”她有點嗔怪道。
“去藥店買了一點藥,掛針太疼,不想去。”他給了一個孩子氣的答案,目光有點複雜地從麥影西微腫的唇上掃過,隨即漫不經心地移開。
麥影西很自然地伸出手,按在他的額頭上,還是有點微燙,仍在發燒呢。
“胡來,等大會結束後,我陪你一起去醫院,你若是怕疼,我——我陪你一起掛針,行不行?”麥影西沉著臉道,頗有點家長的意味。
顧延卿失笑,“你又沒生病,跟著湊什麼熱鬧。”
“掛生理鹽水總可以吧。”麥影西不准他再說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就這樣說定了,散會後再和你理論。”
大概是經歷了太多因為疾病而生離死別的過程,身邊的人,但凡有一個發燒腦熱,麥影西便會很緊張。
顧延卿見她那麼強硬,也沒有再說什麼,他靠在椅子上,側著臉,從旁邊看著麥影西認真而專注的表情,突然悵然。
——如果你註定是屬於別人的,為什麼還要讓我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你的好!
雷皓天是在臨開始之前進會場的,他很從容地站在門口,朝會場迅速地掃視了一遍,在看見角落裡的麥影西時,他的目光驀然幽深了一些,顧延卿的存在顯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的表情很奇怪,依舊危險而優雅,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他坐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