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陣鬨笑,之前一直與雷皓天交涉的公子哥兒又重新轉向了雷皓天,“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們想為難這位顧先生,而是他太無理取鬧了。人,你們可以帶走,可是,那件事,我們是絕對不會道歉的。”
“不行,必須道歉。”雷皓天還未說什麼,顧延卿已經斷然截口道,他的表情很凝重,因為虛弱的關係,聲音並不高,可是,卻有種難言的氣勢,比雷皓天的更加懾人。
雷皓天看了他一眼,又看著麥影西擔憂的臉,沉吟著。
這一次,雷皓天沒有幫顧延卿說話,他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須男人自己解決的。
如果他這次幫了顧延卿,顧延卿非但不會感謝他,也許,還會成為他的一個心結。
這樣想著,雷皓天已經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閒閒地看著面前的一切。
顧延卿的強硬態度,顯然那讓那些人吃了一驚,被打得這麼厲害,居然一點都不知道畏懼。
他這種行為,無異於找死。
麥影西也沒有說什麼,她只是扶著顧延卿的胳膊,堅定地站在他的身邊。
“我不會道歉,你又想怎麼樣?像剛才一樣,又一拳揮過來?”那人冷笑了一聲,“有本事你可以去告我們?只要一個法院肯受理這個案子,哥們就算你牛。”
顧延卿忽然笑了笑。
麥影西有點擔憂地看著他,顧延卿與雷皓天不一樣,雷皓天可能會表裡不一,笑得最燦爛的時候,可能會隨時對你出手,可是顧延卿是真正的君子,他從來沒有這樣笑過。
輕蔑,自嘲,嘲諷一切的笑。
“是啊,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即便擁有顧氏,那也只能任人魚肉,我甚至沒有辦法去保護身邊的人,我愛過的女人被人欺負,我也只能在旁邊看著,甚至求助於法律,也不能還她一個公平。果然是我太幼稚了。”顧延卿最近說話,總有一股自暴自棄的感覺。
麥影西很是擔憂,她緊緊地握了他一下,想說點什麼,卻見顧延卿抬起頭,最後一次問他們,“你們到底會不會道歉?”
那些人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顧延卿。
雷皓天似終於坐不住了,他站起來,正要開口,顧延卿轉過頭,用目光阻止了他,他似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影西,手機借我一下。”麥影西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顧延卿。
顧延卿當著眾人的面,撥了一個電話。
“怎麼,難道你也要人拿錢過來?”之前和雷皓天交涉的那個男人哂笑了起來,“顧氏的資產也有不少,有本事,你拿錢來砸死我啊。”
顧延卿沒有理他,他只是看著眾人,從容地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餘管家,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能不能過來處理一下?”
“切,我還以為你多大能耐,求助於手下人。”那公子哥兒鄙夷地看著顧延卿,活像看一出笑話。
顧延卿沒有搭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等待這個“餘管家”。
麥影西對這位管家也有印象,自己第一次去顧家的時候,那個管家就八卦她是他的女友,看上去是個和藹可親的老爺爺,而且,真的很疼愛顧延卿。忠心耿耿,無微不至。
有一次,聽顧延卿提起過他,餘管家算是他的半個家人,幾乎是看著他長大的。他一向獨立,從讀書開始,就不依賴家裡了,他父母一直很忙,也放任他在外面闖蕩,在國外讀書的那一會,也是餘管家去探望了他幾次。
他此時讓餘管家來,到底有何用意?這一點,連麥影西都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琳琅施施然地站了起來,踱到眾人之前,看著顧延卿,淡笑問:“顧公子,這位餘管家,該不會就是一直深受你父親信賴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