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花裡胡哨的蛋蛋裡面到底有什麼,冷羽大致已經猜到。
畢竟頭頂上飛著的精靈女王有點木訥,怎麼看都像是一具傀儡,但是這精靈女王會下蛋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不太容易讓人接受。
而且現在擺在冷羽面前的當務之急是這群被精靈女王一直壓制在雷擊木底部空間的兇獸獸魂,此時就像是悍不畏死的衛道士一般,用自己不看一擊的魂力擋在彩色巨蛋的面前。
冷羽看了一眼色變的黑祖:“這,你跟精靈女王一起下的?”
黑祖氣得冒煙,要不是隻是魂體,估計這個時候鬍子都歪了,“放肆,大膽孽徒,女王豈是你能夠褻瀆的,女王捨命為玄天保留最後一絲懸念,如此大無畏,連這裡的兇獸都被感化,你.....你還不趕快把你的鍋子放下。”
冷羽把黑鍋放在手裡掂量了幾下,朝黑祖翻了個白眼,“反正我現在也不打算補充蛋白質。”
就在冷羽正在雷擊木根部與眾兇獸獸魂對峙之時,位於神術學院內的諾蘭和曾不舉正在與學子、長老交戰,兩個化神期修士雖然狼狽但是自保卻是無恙,相對於萬獸這神術的家底著實讓人覺得有點寒酸了。
天空突然被一團爆炸開來的黑色霧氣侵染,連交戰的精靈女王和深淵女王都被衝開,諾蘭、曾不舉和神術學子都停止了攻擊,彷彿蒼穹添了一片灼燒後的傷疤,恐怖的能量盤旋不去,裴元也停止了哀嚎,戰場突然出奇地安靜。
天空中的暗色漸漸退去,只留下一塊傷疤狀的雲彩,那是深淵業力,是裴元褪去的曾經,而今他一步踏入返虛,氣場之強大一時無兩。
冷羽只覺得上面有一頭遠古兇獸降世,兇獸獸魂都匍匐在地,連那隻口銜巨劍的睚眥都縮在一旁,但是隨著裴元落地,這潮水一般的兇戾也像潮水一般褪去。
一個赤身的男子先是來到方巾女子身旁,“你受苦了。”
似乎是不敢看那含情脈脈的女子,裴元只是牽起她的手,將掉落在一旁的面具重新戴回了臉上,隨後虛空步踏,來到深淵女王面前,“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深淵女王點了點頭,“百年來,你是第一個成功的,你有說這話的底氣了。”
南宮烈神色複雜,看著裴元,最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凱瑟琳,當即也決定離開了,畢竟這裡流的血已經足夠多了。
“你等一等,我有一物送你。”
站起身來的南宮烈,只聽得耳旁有一男子的聲音,是裴元,但是定睛一看裴元身處百丈開外,話音剛落,一條金色的腰帶從虛空飛出,以極快的速度纏上了南宮烈的熊腰。
“此物如今也與我一起完成蛻變,希望能助你修行。”
看著腰間更加繁複的獸王腰帶,南宮烈的內心有點複雜,原來出生伴隨自己的獸王腰帶此前從未屬於過自己,那個不聽話的攝魂魔如今卻可以俾睨玄天,箇中滋味,實難言表。
他輕聲說了句謝謝,隨後合體畢方,向西飛去。
深淵女王也運起黑色群鴉向深淵方向遁去。
精靈女王收了神通,繁花落盡,元素之石歸位,自己也落下雲端,慢慢變成了一座石像。
裴元看著懷裡的女子,眼神溫柔地說道:“我還得下去一趟,你在這裡等我。”
一陣風吹過,冷羽和大蛋蛋之間多了一個裹男,裴元對自己的身材似乎非常自信,又或者不自信才戴的面具。
“小友也是出自萬獸麼?你我既為同源,可否賣我一個面子,帶著幾人一起離去。”裴元開口,姿態卻是放得很低。
其實裴元的內心也在疑惑,面前這個少年完全看不出深淺,只覺得境界低微,但是蘊含的靈力卻恐怖至極,實屬異類。
“憑什麼?”冷羽開口,直接嚇了黑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