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不會說,當然也不用她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太子並沒有與狂隱相處,自然對狂隱沒有多少了解,也難怪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太子的雙眸不由地劃過憤怒,“你若是不同意,難道他還敢勉強你?”他看得出,狂隱是真得喜歡心兒,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吧。
心凌微微一愣,她是應該說太子太善良了呢,還是應該說太子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若是換了以前,她也相信狂隱不會逼她,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但是現在,她卻沒有了那樣的把握。狂隱以前那樣幫司馬烈,現在還不是逼著司馬烈交出皇位。
心中微微一閃,雙眸中也猛然一沉,冷聲道:“現在,狂隱已經逼司馬烈寫了讓位昭書了,所以你們現在要對付的人,就只有狂隱了。”
太子猛然一驚,雙眸中不由地閃過錯愕,驚呼道:“你說什麼?狂隱逼司馬烈寫了讓位昭書,看來這個狂隱野心不小呀。”
“不管他有什麼野心,本王都不會任他那般地肆意妄為。”羿凌冽雙眸一沉,一絲狠光猛然閃過,直直地望向心凌,沉聲道:“特別是傷害到心兒的事。”
“這樣一來,我們反倒是少了一個敵人,以後便只對付狂隱就行了。”太子微微蹙眉,卻也有些僥倖地說道。
羿凌冽雙眸一閃,冷聲道:“不見得,這樣一來,我們要對付狂隱就更不容易了。”
心凌下意識地望望天色,心中不由地有些緊張,說不定狂隱已經回來了,遂沉聲道:“所以我現在要先回去,穩住狂隱才行,只有等夜魅影到了,我們才有把握。”
羿凌冽的身軀再次地僵滯,望向心凌的雙眸中仍舊帶著不捨和猶豫,
心凌當然明白他在擔心什麼,遂直直地望向他柔聲道:“其實你不用擔心我,狂隱他是不會傷害我的。”狂隱既然千方百計就是為了把她留在身邊,又怎麼可能會我傷害到她呢?
但是若再耽擱下去,若是讓狂隱發現了她來找羿凌冽,就算狂隱不會傷害她,羿凌冽也會有危險。
所以現在,她必須要儘快地離開。
“我現在,必須要馬上回去了。若是被狂隱發現了,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心凌沉聲說道,但是看到羿凌冽雙眸中沉痛,心中也不由地劃過不忍,遂故做輕鬆地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回來的,我相信你。”
羿凌冽猛然一滯,雙眸中傷痛卻並沒有絲毫地消減,只是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執著的堅定。不錯,他一定會救心兒回來,但是不是現在,他征戰沙場這麼多年,很清楚,什麼樣的情形對他最有利。
就因為她的信任,他也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他也很明白,現在心兒回到狂隱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遂沉聲道:“我送你回去。”
心凌猛然一驚,望向他的雙眸中不由地閃過錯愕,她有沒有聽錯,他送她回去。但是看到羿凌冽雙眸中的不捨與沉痛,心凌不由地僵滯,他現在想得只是多看她一眼,只是儘可能地想要保護她的平安。
只是她卻仍舊不能那般地冒險,遂輕聲笑道:“怎麼?你這麼不放心我呀,難道還怕我不認得路了呀。”
雖然是帶笑的聲音,卻仍舊隱著一份沉重。
羿凌冽微微一愣,望向她的雙眸中愈加多了幾分疼惜,卻也明白若是自己真得去送她,若是真得碰巧讓狂隱看到了,反而給心兒帶來麻煩,遂只好無奈地說道:“好,那我望著你離開。”
現在的分離實屬無奈,為得只是以後他們的幸福,所以,她與他,都必須做出選擇。
雖然都有不捨,雖然都會心痛,但是,總比眼睜睜地看著發生那可以預料的傷害好吧。
心凌直直地出了門,甚至頭都不曾回,告別的話都不曾說一句。她怕,她怕自己也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