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個人上去,是不是有點兒冒險了。”
“你怕了?”葉應武冷笑道,“那就換人。”
小陽子沒有再說什麼,即使是在這樣的境況下,能夠帶著親衛上殿,也已經是打破慣例了,要是再帶著上百人呼啦啦衝上去,這是入宮見駕還是來謀反的,雖然小陽子並不認為葉應武現在所作所為和謀反有什麼區別。
葉應武快步走上臺階,追上趙雲舒:“你病還沒有好,這麼著急想要幹什麼去。”
趙雲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奮力向上走了兩個臺階,終於沒有手扶雙膝,氣喘吁吁,而此時臺階還有足足一半。葉應武沉默著走到她身邊,抬頭看著一輪明月懸掛在大殿的上空,一時間竟然有些出神。
“這或許是本宮最後一次走這條道路面前爹爹了。”趙雲舒緩過氣來,輕聲回答葉應武的問題,“現在是以大宋信安公主的身份,前去拜見當今官家,他是君,我是臣,自當一個人走完這臺階,下一次就不一定還是這一段臺階,還是這一個人了。”
感覺趙雲舒話語中的淒涼和苦楚,葉應武沉默片刻,突然間一把攥住趙雲舒的手,帶著她向上走去。趙雲舒掙扎了兩下,不過也知道憑藉自己的能力是爬不上去了,索性由他拉著。
兩個人剛剛走到臺階的盡頭,文德殿的殿門也隨之全部開啟,就像是開啟了一條通往未知的道路。
數十名手持長槍的禁軍士卒站在宮殿之前,膽戰心驚的看著走上臺階的兩前三後五個人。
前面固然是俊男玉女,後面三個人也是手按佩刀,目光炯炯。
面對這麼多嚴陣以待的禁軍士卒,他們似乎從來沒有害怕過。
趙雲舒提了一口氣,緩步上前,步履蹣跚。葉應武手按佩劍,緊緊跟在他身邊:“樞密院使葉應武,奉皇命護送信安公主入覲官家,爾等禁軍,當聽從樞密院號令,速速退下!”
只不過這些禁軍士卒置若罔聞,只是腳下明顯有些顫抖。
“讓開。”大殿當中傳來趙禥有些不耐煩的聲音,禁軍士卒如蒙大赦,竟然在所有人注視下一鬨而散!
趙雲舒苦笑一聲,看也不看身後的葉應武,徑直邁過被隨意丟棄了一地的兵刃,邁過那高高的門檻。
趙禥從黑暗中快步走出來,見到趙雲舒沒有絲毫血色的容顏,心中一痛,急忙上前,而趙雲舒卻是砰的一聲跪倒在冰涼的地板上:“官家,女兒不孝,然而以命相請,還望爹爹饒葉相公一命。”
伸出去想要攙扶趙雲舒的雙手突然怔在那裡,趙禥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舒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而此時葉應武已經邁進了殿門,手按佩劍,靜靜站在趙雲舒身後,沒有絲毫想要給趙禥行禮的意思。趙禥心中暗暗不快,也不知道自己最心愛的女兒為什麼會突然間向著外人,也不知道這個昨天還恭敬有禮的葉應武為什麼會突然間如此倨傲。
他有些慌張的看向身後,賈似道從黑暗中顯露出身影,嘴角邊泛起一絲陰冷的笑容:“葉應武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上這文德殿。既然來了那也就別想著有什麼好下場。”
葉應武不屑的一笑。而趙雲舒則是直直看著趙禥:“爹爹,葉相公確實是被賈似道這個奸賊陷害的,西湖畫舫······”
“啪!”一聲脆響,在安靜的大殿上回蕩。
如果不是葉應武眼疾手快一把摟住,恐怕趙雲舒會被趙禥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掀翻在地。原本沒有絲毫血色的俏臉上出現了清晰的印記,只不過趙雲舒卻是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舒兒,你真是糊塗啊!這葉應武狼心狗肺、亂臣賊子,你為什麼要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還要為他做保!”趙禥伸手指著趙雲舒,聲音愈發冰冷,“不要以為平時你母后還有朕寵著你、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