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一直曼聲歌唱的歌女,終於唱到了最後一句。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葉應武和格桑對視一眼,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葉應武的聲音很低,不過格桑還是能聽見:“某對吐蕃許下的所有承諾,都會得到實現,現在大明吏部已經開始著手組建入駐吐蕃的文武官員班底,挑選出來的自然都是在之前官員考核之中優異者,大明絕對不會將什麼殘枝敗葉發配到吐蕃。另外工部也在研究從川蜀和大理前往吐蕃道路修築的可行性,雖然修建類似於中原的直道是不可能的,但是修建一些標準的官道還是可以做到。”
頓了一下,葉應武接著說道:“另外大明會尊重吐蕃民眾在宗教上的選擇和信仰,薩迦款氏家族依然會作為整個吐蕃的宗教領袖存在於吐蕃,大明希望能夠和薩迦款氏家族保持姻親關係。”
伸出手指按在葉應武唇上,格桑微笑著說道:“妾身既然身在大明,是夫君的人了,夫君如何對吐蕃,和妾身又有什麼關係?就算是夫君真的一向都不實現的話,妾身也依舊是夫君的妻妾,依舊是大明的嬪妃,什麼薩迦款氏家族的公主,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葉應武露出一抹笑容,一把抓住格桑的手腕,將這潔白驕傲的天山雪蓮直接擁入懷中。格桑急忙伸手按住葉應武的胸膛,只是這若有若無的力道與其說是在抵抗,還不如說是欲拒還迎。
尋住近在咫尺的櫻唇,葉應武毫不猶豫的直接吻了上去。
格桑低低呻吟一聲,嬌軀火熱,彷彿已經軟癱在葉應武懷中。
惠娘有些無奈的輕輕咳嗽一聲,格桑方才一下子驚醒,嬌呼一聲一把推開葉應武,不過一想到自己推開的不只是夫君,還是大明的皇帝,格桑被嚇了這麼一跳,甚至沒有在意簪子掉落,一半秀髮已經凌亂地披散下來,手足無措的看著葉應武:“那個,這裡不行,人······人多。”
葉應武和惠娘對視一眼,頓時都“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格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兩個,葉應武笑眯眯的說道:“那咱們找個人不多的地方,是不是就行了?”
格桑頓時明白過來,張牙舞爪的撲到葉應武身上。
“投懷送抱,這可是你自找的。”葉應武頓時得意的不躲不閃,兩個人直接翻滾著倒在後面的軟榻上。
惠娘輕輕嘆了一口氣,別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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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紅柳河。
一場突如其來的春雨洗禮之下,紅柳河重新展現出其勃勃生機。
作為一條標準的季節性河流,在春夏兩季由於雪山冰川融水,所以紅柳河一直都有河水流淌,滋潤著河兩岸的紅柳樹叢。所有的紅柳也在這難得的溫暖春風之中抽出新芽,為這戈壁荒漠平添一份紅綠相間的色澤。
在紅柳叢之間穿行,騎兵也不得不放慢腳步。不過好在前面的紅柳河讓飢渴的人馬都看到了希望,甚至就連彎曲的腰桿,這個時候都挺起來,馬下的步卒更是儘量踮起腳尖向遠處眺望,想要看清楚紅柳河在什麼位置。
幾個月之前這裡曾經爆發過大戰的痕跡已經被戈壁上盤旋的禿鷲以及滾滾的黃沙清理乾淨。現在呈現在這些步騎面前的,是一條充滿生機、似乎和死亡並沒有多少關係的河流,一條戈壁荒漠上珍貴的河流。
“啟稟大汗,此處出星星峽二十里,一直是咱們和忽必烈部之間約定俗成的界河。”察合臺汗國大汗八剌麾下第一謀士拜住緩緩策馬走到八剌的馬車旁邊,沉聲說道。
八剌雖然喜好率軍親自征戰沙場,但是畢竟他已經不比年少時候,所以最多就是在大軍獲勝之時帶著親軍在前面走走場子、過過癮,平時一般還是要乘坐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