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直接退守南側海灣的入口處,而另外一支則在北側海灣和南側海灣之間擺成一條斜陣。至於大明南洋艦隊的三個部分,左翼船隊距離北側的敵人艦隊已經越來越近,而右翼艦隊則重新掉頭,直撲向南側海灣的入口。
而旗艦則在飛剪快船的簇擁下,向著兩個海灣中間行駛。
“敵人一支隊伍海船的數量多於我們左右任何一邊寶船的數量,”一名海軍將領著急說道,“這些該死的蒙古韃子憑藉海灣入口處的地利,完全可以阻擋我們一陣子,如果我們現在不抓緊變陣的話,恐怕就要和敵人直接交火了,到時候事情不對,想要脫身可就沒有那麼容易!”
馬點了點頭,不知不覺老將軍的額頭上也都是汗珠,甚至他都有些無奈,老天爺還真是不開眼,怎麼偏偏讓張貴的戰船出現故障,否則也輪不到他臨陣掛帥前來指揮這一場海戰。不過好在左翼、右翼指揮的將領皇家南洋艦隊左廂都指揮使(師長)孟不棄和右廂都指揮使婁平都是南洋艦隊之中的宿將,並且之前作為當初廣南西路水師將領中的一員曾經在馬的麾下聽令,並不會出現不服從馬調令的現象,並且由足夠的能耐處理好馬照顧不到的細節問題。
算起來這婁平還是婁勇的遠房堂弟,再加上孟不棄這一員老將以及其餘海軍將領的幫助指揮,所以當時張貴才有膽量將整個艦隊交給馬。這樣的搭配,再加上馬本身沉穩的性格和豐富的閱歷,就算是大不了勝仗,也不會輸。
隨著旗艦上訊號旗幟的變動,左右兩翼船隊再一次變陣,號炮之聲在海面上不斷的迴響,一艘艘寶船在飛剪快船的護衛下調整,左翼船隊再一次掉頭直接從北側撲向扼守南部海灣的那一支伊爾汗國艦隊,而右翼船隊則不斷的調整位置,顯然隨時準備發動進攻。
而大量的飛剪快船同時前出,每三條快船為一個小隊,在變陣的左翼船隊和北側伊爾汗國艦隊之間來回巡弋,只要伊爾汗國艦隊有所動作,這些飛剪快船會有如狼群一樣撲上去,哪怕是阻擋不了他們,也可以將這一支敵人艦隊死死纏住,為南面的戰鬥爭取時間。
明軍艦隊的意圖已經很明顯,集中力量突破南部海灣。雖然南部海灣入口更為狹窄,而且伊爾汗國的一支艦隊已經在海灣外面列陣,但是明軍兩支艦隊距離這個海灣更近,也更容易從南北兩側同時夾擊。
馬伸手握緊了欄杆,實際上這就是一場賭博,對於現在的明軍艦隊來說,最致命的就是時間,必須要趕在暴風雨重新降臨之前突破伊爾汗國艦隊的陣列,殺入海灣之中,而馬要賭的也是時間,賭明軍艦隊會在風暴之前突破並且擊潰敵人陣列被擊破,伊爾汗國的艦隊在即將到來的風雨面前估計也很難支撐了。
抬頭看向前方海面上集結成突擊陣型的艦隊,馬輕輕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好的選擇,也是對海軍最信任的選擇。
南洋艦隊,不要讓某失望。
“轟!”轟鳴的炮聲中,水柱沖天而起,翻滾的浪濤中,一艘艘寶船和飛剪快船劈波斬浪向前突進。
經過長時間的變陣和試探之後,海戰拉開帷幕。
……
燕子磯頭。
“談完了?”將葉應武迎上船,趙雲舒輕聲問道。她身後的惠娘幾個也下意識的豎起耳朵。
葉應武回過頭看著文天祥的馬車消失在地平線上,方才輕輕鬆了一口氣:“應該算是談完了,但是某也不確定文宋瑞到底是真心答應了,但是現在至少他不會選擇背叛某。”
趙雲舒默默的幫著葉應武解下外袍,微笑著說道;“世事無常,人心不古,也實屬常態,但是妾身覺得,這天下能負夫君者有很多,但是文相公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