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珊如的話字字如刀,讓我的心痛至難以呼吸!往事……公堂,那將我的噩夢推向更深處的地方……那驟然失聲的恐懼,那滿腔憤怒急待陳詞卻無法發出一言的絕望……
壓下內心的蒼涼難過,我道:“魏珊如,你一再將方菁之事與我的往事相牽扯,到底意欲何為?我的過去和現在,又與你有何關係?”
珊如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如此自不量力而已,不要屆時,又在眾人面前現醜……”
我怒道:“敢問魏小姐憑何對我如此?是一掌你乃魏家大小姐的身份,還是因你如今已是書霖的未婚妻子?”
珊如笑道:“不憑什麼,只為我樂意如此,簡心,你又能耐我何?”
我怒極,反而平靜下來,冷冷道:“魏小姐一向刻薄無禮,若是魏家的家風教養使然,我自然無話可說!”
珊如大怒:“簡心,你竟敢出言不遜侮辱我魏家!”
我正待回敬,卻聽大人喝道:“簡心,休得無禮!不許再言!”
我這才想起,魏家,亦正是世子妃的外祖家。
世子妃早已變了臉色,亦呵斥珊如道:“與人如此相爭,徒失自己身份,快休再多言!”
雖是斥責珊如,對我的不滿不屑已是溢於言表,我唯有強自忍耐,不再出聲。
只聽世子妃道:“包大人公務繁雜,妾身不便再打擾,只是大人可否告知再度升堂問案的時間,以便妾身稟告王爺王妃二位老人家。”
包大人道:“既案情有新的進展,明日本府定當重新升堂,還請娘娘及王府相關之人屆時當場。”
世子妃笑道:“這個自然。”
珊如終是心有不甘,復又奚落我道:“簡心,屆時,你與你的好姐妹公堂相見,若大人依法判處方菁鍘刀之刑,屆時,生離死別之際,還望節哀順變啊!”
我道:“庭審未開,真相未明,孰是孰非,尚無定論,魏小姐何必貿然出此言?”
珊如笑道:“重要人證已都已經找到,簡心,何故還如此自欺欺人?”
我道:“一夕之間,靖王府便輕易又尋得這樣一個重要人證,箇中原因,難道不值得細細推敲嗎?”
魏珊如質問道:“簡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竟是質疑我們蓄意逼迫他人假作偽證!”
我道:“簡心以為,並非無此可能!”
魏珊如怒道:“簡心,你簡直豈有此理!”
世子妃亦怫然而怒,道:“包大人!久聞開封府扶正祛邪,公正無私,而今我靖王府遭遇如此苦痛傷心之事,一心只求開封府為無辜夭亡的稚子申冤,不料卻屢屢受你開封府之人的如此質疑中傷!包大人,您須知妾身前來,乃是代表靖王府而來,想我堂堂王府,威儀棣棣,卻被你開封府區區小吏如此無禮對待,包大人,莫非你們開封府竟已中目中無人至此?簡心方才的無端質疑,恕我靖王府不能接受,還請包大人給靖王府一個交代!”
包大人起身離座道:“娘娘息怒!開封府今日失禮之處,包拯改日定當上門謝罪!”
言畢,嚴厲看向我:“簡心,你出言不遜,言行失儀,還不快快向世子妃賠禮道歉!”
或許,珊如的話已激起了我曾深深壓入心底的悲哀憤怒,那一刻,即使面對的是威嚴有加的包大人,以及高高在上的世子妃,我已不願再壓抑隱忍。
自入府後第一次,我頂撞了包大人:“大人,簡心所言,只是就事論事,做一假設推斷,並無不敬之意,世子妃認為簡心之言辱及於她,亦是她個人想法,與簡心無關,簡心不需要為他人的情緒想法負責!”
大人顯然不曾想過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禁大怒:“簡心!你在毫無證據的情形之下,屢屢出言質疑中傷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