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嘀咕道:“這東西,我怎麼看它都不值幾個錢。”
“它確實不值錢,別說六百塊,就連六塊錢都不值。”蕭灼見她看的認真,在一邊笑著打趣道。
“啊…這東西是假的?”顧雨橙俏麗的小臉瞬間有些變色,如同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蕭灼:“師傅,您老人家這麼年輕,不會是老糊塗了吧,假的你買它幹嘛?”
蕭灼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吧,那攤主看起來對錢幣還是有些眼力,我就不相信他那麼多錢幣裡面單指著這幾枚唐國通寶來騙錢,私下裡人家肯定是研究過這些錢幣,對於價格行情都算了解,所以明知道是假貨,我還是買了它。”
“師傅,你把我說糊塗了,我剛才以為你是故意壓價,這還陪你演戲呢,你鬧得哪一齣啊。”顧雨橙皺著眉頭,完全陷入了困頓之中。
蕭灼把手上的另外幾枚順治通寶拿出來,臉上一抹詭笑劃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要不是買了這枚假的唐國通寶,這幾枚順治通寶我能順手牽來?”
“這幾枚錢怎麼了,人家老闆不是看過了說這不值錢麼。”顧雨橙是越聽越迷糊,一雙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蕭灼,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呵呵,小妮子,附耳過來。”蕭灼招了招手,仔細的說起箇中緣由來。
剛才在利用《古玩草籍》上的經驗驗證那枚唐國通寶的真假之時,蕭灼不經意的一瞥,正好是看到了腳下小盒裡的那一小堆順治通寶。
一眼之下蕭灼倒是沒有太過在意,不過片刻之後在他動用嗅力聞出這枚唐國通寶是贗品之後,也是順帶著聞了聞腳底的幾個盒子,其中盛放順治通寶的盒子裡所滲出的氣息和周圍盒子中的完全不一樣,顯然不是造假出來的東西,而是貨真價實的清代銅錢。好奇之下,蕭灼用手隨意的一撥,其中一枚順治通寶的背面錢文正好是映入眼中。
這枚順治通寶背面的錢文是滿文,共有兩個字,雖然不是很清楚,但蕭灼在《古玩草籍》上隱約見過這個符號,仔細回憶之下,蕭灼斷定出了這是“寶泉”二字,而最後悄悄的撥弄之後,蕭灼一共是在十幾枚錢幣中發現了四枚背文“寶泉”的順治通寶。而剩下的十幾枚錢幣的背文,也是有著類似的滿文,全都是“寶源”二字。
說起“寶泉”和“寶源”,就不能不提到大清鑄錢處,清代幣制以銅錢為主,所以清政府在中央工、戶兩部設定了鑄錢局。這些錢局多在錢幣背上用滿文表示,“寶泉”對應的是戶部的寶泉局,而“寶源”對應的是工部的“寶源局”,雖然看上去“泉”字和“源”字歪歪扭扭沒什麼區別,但兩枚錢的價值可是差的很大。
如果沒有季巖給的《古玩草籍》以及之後在網上查詢的資料作參考,那蕭灼鼻子再靈敏,他也不知道這其中價格的差別。
雖然斷定出四枚寶泉順治通寶都是真品,但蕭灼自然不敢大大方方的拿出來問價,萬一被那“忽悠”攤主先認出這些錢的價值,那他再想拿下來,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所以蕭灼這才願者上鉤假意買下那枚假的唐國通寶,並且在攤主放鬆警惕之下找準時機牽走了這幾枚錢。
“師傅,高,實在是高!”弄清了來龍去脈之後,顧雨橙不得不佩服,蕭灼年紀輕輕,著實是有一肚子鬼心思,竟然完全被他矇在鼓裡。
“呵呵,小徒弟謬讚了,比起那些行當裡的老狐狸們,我還差得遠呢。”蕭灼擺了擺手,這誇獎他可是當不起。
“這幾枚錢值多少錢啊?”顧雨橙笑吟吟的對著幾枚錢幣,問出了最現實的問題,這小妮子有時候,就喜歡跟錢較勁。
“盒子裡剩下的那些“寶源”錢幣,一枚就值三四塊錢,這幾枚,嘿嘿,看這品相一枚不低於五千塊。”蕭灼翻著幾枚錢幣,興沖沖的解釋道,雖然不算什麼大漏,但撿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