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需要五個小時的時間,中途洪菲去外面買了些飯,幾個人在樓道里隨隨便便的吃了幾口。
蕭灼一直盯著自己手機上的時間,算起來這會王仲清應該快到滄州了。
果真,大約十五分鐘後,蕭灼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聽手機說了幾句之後,蕭灼迅速的走下樓去。
醫院門口,蕭灼等了不到三分鐘,便是看到一輛京牌的黑色奧迪轎車向這邊駛來。蕭灼剛才從電話裡知道,這輛車是王仲清的兒子從公司調的車,老爺子做事向來是雷厲風行,肯定一個電話就搞定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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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怎麼也來了?做這麼老遠的車,您身體受得了麼”
車門開啟的一剎那,蕭灼吃驚的發現,蕭一指竟然也跟了來,燕京離滄州那足足有三百公里,他還真怕蕭一指會吃不消。
蕭一指可是從來不服老,眼睛一瞪:“我怎麼就不能來,接完你的電話之後,我特意給老王打了聲招呼,既然是有犀角雕露面,那我這個外行人也來湊湊熱鬧。兩個小時的車,這算得了什麼。”
“你小子,光惦記著你爺爺,我這把老骨頭被你忽悠到滄州來,你就安心了?”
這時候,另一扇門開啟,王仲清也是從中走出來,腳一落地就打趣起蕭灼來。
王仲清今年七十歲左右,精神很是矍鑠,一身絲綢涼衫,腳下蹬著千層底。雖然是坐了兩個小時的長途車,不過看起來沒有一絲睏倦的模樣。蕭灼心裡清楚,這都是被那隻犀角雕墨斗給刺激的。一遇到這些老物件,這些個老傢伙便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渾身活力四射。
蕭灼一笑:“王爺爺看您說的,別說這犀角雕是在滄州現了身,只怕再遠個千八百里的,您老知道了也得趕來。”
“呵呵,你小子還挺了解我,說對了,我就愛好犀角雕這玩意,就是苦於見不到真品。走,趕緊帶我去看看那隻墨斗去。”
王仲清笑了笑,旋即大手一揮,讓蕭灼前面帶路。
樓道中,洪守義見到兩位京裡來的老人之後,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待到蕭灼作了介紹之後,洪守義才明白,原來人家是衝著自己那隻墨斗來的。
不過即便如此,洪守義還是對蕭一指再三的道謝,說起來這次,的確是蕭家幫了他們大忙。
蕭一指很客氣的接受了他的謝意,而後再次說明了王仲清的來意。
“老弟,我這次來的似乎很不是個時候,你看你們家裡現在還有人在手術,這事你可千萬別生氣。老哥我這大半輩子,最愛的就是犀角雕這東西,這不一聽小蕭在電話裡提起,當時在家就坐不住了,所以老弟你可擔待著點,有什麼冒失的地方,我先給你賠個不是。”
王仲清在車裡也是聽蕭一指講了洪揚他們家的情況,這會兒跟洪守義很客氣的說道起來。
“使不得,可使不得。小蕭幫了我們那麼大的忙,你們二位都算他的長輩,可不敢再說這種客氣話。”
洪守義見兩位老人都是懂禮數的人,當下也是一個勁的客套。
從洪揚手中接過了犀角墨斗,蕭灼遞到了王仲清手中,看得出,老爺子早就想要見這東西了。
王仲清興奮的戴上了老花鏡,又拿出放大鏡,仔細的觀察起這個墨斗來。
“小灼,你怎麼就敢斷定這是件犀角雕啊,有沒有把握?”
蕭一指在一旁扯了扯蕭灼,仍舊是懷疑他的眼力,這墨斗要是個真物件就罷了,萬一就是個水牛角的,那王仲清可就要大失所望了。到那時,恐怕他這當爺爺的臉上也掛不住。
“爺爺,放心,開始我也沒有很大的把握,但王爺爺讓我按他的方法做了鑑定之後,我就敢肯定這東西是個犀角雕了。”
蕭灼自然是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