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孩子你現在才嫁過去多少天,就要開始關心婆家長輩的大事兒了?”
“母親,您說的是什麼話,您想想看,他要是知道了晨兒是為了做濮陽的填房丫鬟才跟過,肯定是能氣死的。”
武夫人看了晨兒一眼,很正經的說著:“本來就是,按著道理說,咱們家至少跟過去兩個四個的,要不是沈家不同意,怎麼能只跟了晨兒一個過去。不過,他要是真的不高興的話,就當個貼身的大丫鬟罷了,能有什麼?”
武清遙有點急切的說:“可是,濮陽宗政卻為此生氣了。他們漠北沒有那種新婦帶著填房丫鬟嫁過去的規矩,他——母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那時候的臉色可真不好看。”
晨兒在旁邊聽著他們的話,填房丫鬟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她卻不知道這中間還有這麼一出。晨兒也沒有多想,只是將他們的話聽到耳中罷了。
武夫人臉上帶著一種不解,可是嘴上說著:‘這樣看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濮陽那人的——“武清遙知道母親也許會說“從一而終”或者別的一些詞,事實上,她也喜歡從別人口中說出誇獎濮陽的話來——簡直真的像是一個妻子一樣的心態可笑。
武清遙點著頭說:“是,是,所以,我想讓晨兒回家來,沈家那邊也不差一兩個丫鬟。”
武夫人看著武清遙,有些難為的問:“真的要這麼辦麼,雖然不差幾個照顧人的丫鬟,但是,哪有自己人來的貼心?”
晨兒也終於忍不住了,點著頭說是。武清遙飛快的瞪了她一眼,將頭轉向武夫人:“母親,濮陽這也不是什麼大的要求,雖然我也捨不得把晨兒送回來,可是,我要多顧及顧及濮陽不是?況且,濮陽這種念頭,我有理由更高興是吧。”武清遙一會苦著臉,一會笑著,說的煞有其事。
武夫人看著武清遙這般,也露出了笑容;“行了行了,也不算什麼大事,咱可不能讓咱們的姑爺心中總是不痛快。”
武清遙心中鬆了一口氣,陪著母親又說了一會沈家的人和事後,就有人說老爺和表少爺過來了。武清遙猜著自己見到表哥後,應該會尷尬一點,可能所有的人都會覺得不怎麼自然。不過,武清遙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笑,起碼,在不知道任何情況下,先保持笑容比較好。
趙憂鈞跟著武業德進來的時候,武清遙正好說完最後一句話,她連忙站起來:“父親,表哥。”
武業德坐到了武夫人身邊,趙憂鈞直接走到武清遙面前喚了一聲“表妹。”
武清遙一見到趙憂鈞這個樣子,忽然就淺淺的笑了一下。她只是聽著他這一聲“表妹”的語氣,就知道了他在接受現實後也想讓自己釋懷。他們兩個都是太相像的人,所以,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這麼自然。這也許就是為什麼她一直以為自己應該嫁給他的原因之一。彼此已經成為影子樣的存在,沒有人會想著離開自己的影子或者讓影子離開自己。可是,她到現在也現了,只要有一點光,影子這種東西可以在腳下延伸出無數條。
雖然這並不能讓她全部釋懷,但是——總之,一切都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武清遙忽然這麼想,於是,尷尬也就成了雲煙。
………【第二百五十一章】………
武清遙住到了第二日的傍晚,濮陽宗政便按時親自來接了。雖然都知道濮陽宗政是個寡言少語的人。可是,武清遙不明白為何濮陽宗政對別人總有種不想靠近的疏離感覺。
就像此刻,父親請他在武家待上片刻都被他婉拒了。武清遙儘量幫著濮陽宗政解釋,趙憂鈞也是,在濮陽宗政與武業德之間說了好些圓場的話。武清遙偷偷的朝著趙憂鈞笑了一下,趙憂鈞也回了一個笑容過去,用眼神示意她快些走吧,省的姨父開了話匣子就沒完沒了了。
武清遙始終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