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多好啊,無關誰尊誰卑,而是自然而然便生出的心疼和責任。既強勢又溫情,彷彿可以把風雨和噩夢都擋掉,讓他一覺睡醒,便看到天朗氣清。
蕭挽緣醒來後才覺得自己這樣的心情有些好笑,見庾睦頸上還有自己留下的“印記”,不由更是歡喜,溫柔地在他腰上揉了一會兒,見他完全清醒過來,才笑道:“今兒我來伺候你梳洗吧,免得叫暮雨他們看到了你又要害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庾睦一呆,心道不叫他們進來伺候,不是更加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微微撇了撇嘴,到底是低了頭什麼都沒說,當是預設了。
蕭挽緣覺得自己似乎剛發現他還有這麼多變的神情,心裡又想笑,又是滿滿的柔情,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終於輕輕嘆了一聲:“庾睦……我真喜歡你現在的性子,別再像從前那樣什麼都不肯說了……”
五月的風已經帶了一點熱度,但清晨還是極舒適的,更兼一路上都是繁花盛開的景象,莫名地就能讓人舒心很多。蕭挽緣有意放慢了步子,朝身後跟著的幾人擺了擺手:“行了,我這兒不用這麼多人,留下霜清跟著就行,你們先回去吧。”
錦心、羅衫和暮雨應聲離開,只剩了霜清一人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後。他的相貌是四個近侍裡最好的,甚至整個院子裡也難找到能跟他比肩的樣貌,但卻極識趣,對蕭挽緣從沒有什麼接近的意思。因此蕭挽緣也比較喜歡讓他伺候著。
庾睦被她扶著,有點疑惑地轉過頭,不解道:“已經到大院裡了麼?”@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還不曾,難得今兒天好,正巧時間也早,想在這裡多待會兒再進去,”蕭挽緣握著他的手晃了晃,輕笑道:“聞得到花香麼?”
庾睦呆了一會兒,慢半拍地點了點頭,應道:“嗯……”
蕭挽緣看了看他有點泛紅的耳朵,心情更是飛揚了一分,笑道:“怎麼了?不想和我在這兒瞎耗著?”
“不是,不過大相公……”
唔,倒是忘了庾睦一提到莊瑤就會像見了貓的老鼠,蕭挽緣嘆了口氣,收起了跟他玩笑的意思,整了整衣冠帶他進了院子。蕭柏青和莊瑤果然已經坐下了,見他們兩人到了,便吩咐擺飯。
蕭柏青面上還是陰沉沉的,和莊瑤說了幾句話,又和她說了一些店裡的事務,便一言不發地開始用飯,蕭挽緣知道她還在為蕭珀的事氣惱,身為晚輩,自然一句話都不多說,眼觀鼻鼻觀心地對付面前的食物。
一時間就只聽到湯勺碰到瓷碗的聲音,本以為這沉默的“早餐會”能很快結束,誰料莊瑤的小廝竟忽然闖了進來。莊瑤正要斥罵他沒規矩,那少年卻噗通一聲跪下了,連聲驚道:“二少爺,二少爺他……”
蕭挽緣一驚,心道你一句話倒是連在一塊兒說完啊,停在這裡不死不活的是個什麼意思啊……莊瑤顯然比她冷靜不少,冷哼一聲道:“尋死覓活都由得他去,他真有膽子尋死我也不怕給他準備後事!”
“不、不是……二少爺他、他跑了!”
莊瑤的話夠嗆了,蕭挽緣還在驚訝於他的冷靜,那邊跪著的小廝卻給了眾人一個更大的“驚嚇”。身邊“啪”地一聲,庾睦竟把湯勺磕到了桌角掉了下去,碰了一地碎瓷,回過神來連忙要道歉,此時的莊瑤哪裡還有空訓斥他,早已經和蕭柏青起身趕了過去。蕭挽緣也只來得及把他抱了起來,繞開那些碎瓷,忙拉著他往蕭珀的小院子裡去。
何氏的哭聲遠遠地就可以聽到,一邊哭還一邊咒罵,一會兒一個“小祖宗”,一會兒一個“小畜生”,他雖然年輕時相貌十分不錯,但老來畢竟沒了當年的容顏,蕭柏青與莊瑤又是少年夫妻,向來相敬。對他本就沒有多少情意了,這一回經了蕭珀的事,更是連帶著看他也處處都不好。現在見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