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了十幾年的答案讓駱曉雅在這一刻居然鬼使神差般的就點了點頭,“好,我生下他。”
可當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她才想到自己的天真,她看不見,就連照顧自己都是麻煩,她要怎麼照顧自己的孩子呢?
“曉雅,好,有氣魄,這才象我秦榮的女兒,哈哈哈,這樣等我一出去就有外孫子抱了,這回,要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媽……”微微垂首,駱曉雅真的無語了,她還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百分百的懷孕了,可母親居然連孩子的性別都已經為她定了下來。
“害羞什麼,女人有男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曉雅,要不要媽教你幾招勾住那男人的魂?”一張嘴倏的移近駱曉雅,秦榮對著駱曉雅的耳朵無限曖昧的說道。
那聲音讓駱曉雅猛的打了一個激欞,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秦榮每一次這樣對她說話的時候,幸好門前走來了女獄警,“駱曉雅,時間到。”
那聲音讓她逃難一樣的撒腿就要離開,身後,秦榮哈哈大笑,“曉雅,別忘了你答應我的,只要你生了,你父親的事我一定告訴你。”
秦榮的話讓駱曉雅的臉紅到了脖子根,雖然看不見,可到甚至於能感覺到身後的女獄警向她投射過來的鄙夷的目光。
因為,母親的話就算是小孩子也能聽明白那是說她懷孕了。
可她,還未成婚。
而最為讓她難堪的是母親曾經的身份。
暗娼,是的,秦榮就是暗娼,多少個日日夜夜駱曉雅就是守著男人女人的呻吟聲而艱難走過的。
每每想起那聲音就讓她對男女之事有著說不出的反感,反感的就只剩下了噁心。
或者,生便生了吧。
這一生,她真的不想嫁。
她不喜歡男人的碰觸,一點也不喜歡。
生了,就是自己的一個伴,一個依靠,也讓自己從此不再孤單一人。
飛跑出泰頂監獄的時候,頭頂的太陽那麼的毒,可她卻只感覺到了渾身上下不住湧起的冰冷。
慌亂的走在街道上,即使已經決定,她還是無法在瞬間接受她有了身孕的事實。
或者,她還是去醫院裡確定一下比較妥當。
乘著大巴車返回去的時候,那一路她的腦子裡不住閃過的都是孩子的影像。
孩子,她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的。
那是風間附近一家不大也不小的中醫院,才一踏入大廳,一股子蘇打水的味道就撲鼻而來,駱曉雅正想找個人問一下婦產科的樓層,卻在轉身的一瞬撞到了一個飛跑過來的女護士身上。
“啪”,她的手提包落了地,而最為要命的是手提包裡的東西也盡數的散了一地。
“對不起,我幫你撿起來。”撞上她的護士彎身就幫著駱曉雅拾著東西。
驀然,女護士驚訝的向她道:“這位小姐,你認識宇文醫生?”
宇文醫生。
駱曉雅默唸著,她不認識什麼醫生,可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記憶裡記得的姓宇文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救過她的男人,輕輕的點頭,駱曉雅輕聲道:“我認識。”
“那你是來找楓的嗎?”女護士熱絡的與駱曉雅攀談起來。
駱曉雅想說不是,可那護士繼續道:“楓的名片連我都沒有呢,他居然送了你一張,呵呵,我們走吧,我帶你去見他。”女護士拉著駱曉雅的手就要離開。
駱曉雅卻一怔,“我……我的包……”她所有的重要的東西都習慣放在那個包裡,所以,絕對不能丟了。
“我已經幫你全部都撿起來了……”女護士說了一半就怔住了,看著駱曉雅有些空洞和方位不對的眼神她詫異道:“你,你看不見?”
駱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