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裡,“我們認為這樣最有利於保持隱蔽。”
“可是,”首相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為什麼前任首相沒有提醒我——?”
聽了這話,福吉竟然笑出了聲。
“我親愛的首相,難道你會去跟別人說嗎?”
福吉仍然呵呵地笑著,往壁爐裡扔了一些粉末,然後跨進翠綠色的火苗,呼的一聲就消失了。首相一動不動地愣在那裡,他知道,只要他還活著,是絕對不敢跟任何人提起這場會面的,在這大千世界裡,有誰會相信他呢?
過了一段時間,他那顆受了驚嚇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他曾經試圖說服自己,那個什麼福吉只是個幻覺,是因為競選活動弄得他心力交瘁,睡眠不足,才出現了這樣的幻覺。為了擺脫所有會讓他想起這場不愉快會面的東西,他把那隻沙鼠送給了歡天喜地的侄女,還吩咐他的私人秘書把那個通報福吉來訪的小個子醜八怪的肖像取下來。可令他大為沮喪的是,那幅肖像竟然怎麼也弄不走。他們動用了幾位木匠、一兩個建築工人、一位藝術史專家,還有財政大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把它從牆上撬下來,都沒有成功。最後首相不再嘗試了,只是一門心思地希望那玩意兒在他任期之內一直保持靜止和沉默。偶爾,他可以肯定他的眼角瞥見畫像裡的人在打哈欠或捎下巴,有一兩次甚至走出了畫框,只留下空空的一片土灰色帆布。不過,首相訓練自己不要經常去看那幅畫像,每當出現這類蹊蹺的事情時,他總是堅決地告訴自己是他的眼睛出現了錯覺。
後來,也就是二年前,在一個像今天這樣的夜晚,首相一個人待在辦公室裡,那幅畫像又通報福吉即將來訪,緊接著福吉就從壁爐裡躥了出來,渾身溼得像只落湯雞,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首相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麼把水都滴在了阿克斯明斯特絨頭地毯上,福吉就氣沖沖地嘮叨開了,說的是一座首相從來沒聽過的監獄,一個被稱作“小灰狼”布萊克的男人、一個聽著像是霍格沃茨的什麼東西,還有一個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首相聽得雲裡霧裡,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我剛從阿茲卡班過來。”福吉一邊喘著粗氣說道,一邊把圓頂高帽裡的一大堆水倒進了他的口袋,“你知道的,在北海中央,這一路可真夠嗆。。。。。。。。布萊克逃跑了——他們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越獄事件。總之,我必須上你這兒來一躺,首相。布萊克是個著名的麻瓜殺手,而是很可能準備加入神秘人一夥。。。。。。。。當然啦,你連神秘人是誰都不知道!”他無奈地望了首相片刻,說道,“哎,坐下,坐下吧,我最好跟你詳細說說。。。。來杯威士忌怎麼樣?”
明明是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裡,對方卻吩咐他坐下,還請他喝他自己的威士忌。首相感到很惱火,但還是坐下了。福吉抽出魔杖,憑空變出了兩隻大玻璃杯,裡面滿是琥珀色的液體,他把其中一杯推到首相手裡,然後又拖過來一把椅子。
福吉說了一個多小時。說到某個地方時,他竟不肯把一個名字大聲說出來,只願意寫在一張羊皮紙上,塞進首相那隻不拿威士忌的手裡。最後,福吉起身準備離開了,首相也站了起來。
“這麼說,你認為。。。。。。。”他眯著眼睛看了看左手的那個名字,“伏地——”
“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福吉咆哮著說道。
“對不起。。。。。。你認為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還活著,是嗎?”
“是啊,鄧布利多是這麼說的,”福吉說著把披在身上的細條紋斗篷緊了緊,“可是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他。依我看,他只有得到支援才會構成威脅,所以我要擔心的是布萊克。你會把那個警告公佈出去的吧?太好了。行了,我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了,首相!晚安。”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