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夫人先開口:“煙兒妹妹果真是以前被宗主大人保護的緊了,這麼沒腦子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這樣看來,還真不知道,以前宗主大人那般護著你,究竟是為了你好呢,還是害你。”
沈蝶煙心裡已經很難受了,在濮陽與百雨金面前忍就忍了,她沒必要在她們面前也忍。竟然真敢在來自己的地方看自己的笑話,這真是欺人太甚了。
“沈蝶煙愚鈍,比不上諸位夫人冰雪聰明。眾位姐妹若是想看沈蝶煙的笑話,請改日再來,本來我沈蝶煙在這麼個地方,本身就是一個大笑話。”
沈蝶煙這話,明裡暗裡將眾人都罵了進去——這一屋子裡都是被人丟棄的女人,打架半斤八兩的誰也別說誰。
溪夫人聽了這話後,看了看沈蝶煙,接著說:“看來煙兒妹妹這次沒惹出什麼大事來啊。”
沈蝶煙看這溪夫人,等著她將話說完。
溪夫人接著慢條斯理的說:“百雨金現在正是得意的時候,你能安全的保住自己就已經不容易了,做什麼瞎事亂折騰的還往她跟前轉悠,莫非真等著她一刀抹了你的脖子才甘心老老實實的?”
“況且,她在十三殿韜光養晦了多少年了,又是知己又是知音的,就衝她能憋這麼些年,倒是也值得人敬佩下。先不說她究竟能用什麼法子讓宗主大人這般寵愛她,即便是風水輪流轉,也該在她百雨金門口淌一會了。大不了,妹妹你在把宗主大人給搶回來吧。”
沈蝶煙看著溪夫人:“你,你們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來看看妹妹啊。”
“勞煩惦念著了,雀鳴,送客。”
雀鳴上來不但沒有送客,反倒端上了一杯新茶來。雀鳴依次將茶送到幾位夫人手邊。沈蝶煙看著雀鳴,雀鳴看著鷥庭。
溪夫人喝了一口茶後就說:“人也見了,話也說了,茶也喝了,我們這也就回了。”說吧,人就站了起來。那幾位夫人也跟著站了起來,笑著跟沈蝶煙說了幾句話後都依次出了這間小屋子。秦夫人走到沈蝶煙跟前的時候,腳步稍微停頓了下,看著沈蝶煙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是,最終還是一字未就出去了。
這些人出去以後,沈蝶煙立刻就覺得小屋子變得寬敞多了。雀鳴在沈蝶煙旁邊說:“夫人,您不出去送送幾位夫人了?”
“送什麼送,這些人都是來做什麼的?”
“她們也是關心夫人,不然也不會特意在這裡等了這麼久,直到您會來後才離開。”說這話的是鷥庭。
“她們這是什麼關心?只不過是看我現在落下來,也慘了,就可憐同情下罷了,哪裡談的起什麼關心?”沈蝶煙看著鷥庭,“你快點把你那手給弄一弄,千萬別沾水炎了。”
雀鳴聽了沈蝶煙的話,這才無注意鷥庭的手,咋咋呼呼的說:“你手怎麼了,怎麼了?”等看清楚後,又是叫,捧著鷥庭的手就說:“這在怎麼回事,這可別拿刀子劃幾刀疼多了,這傷口上還有髒東西,回頭還要拿藥酒洗,還不疼死?”
“能有多疼,比這疼多少倍的不是沒受過,不就是些皮肉傷麼。”
雀鳴不說話了,老老實實的去翻傷藥藥酒。
沈蝶煙看著鷥庭手背掌心都是血肉模糊的手,有些愧疚的說:“說來說去,都怪我。若是,我能稍微想一想,忍一忍,你就不必受這種連累了。”
鷥庭沒說話,垂著頭站著。
正在這時,花嬸捧著兩隻碗進來了,一見著沈蝶煙就喊著:“夫人,正好,剛熬好的,一碗安胎,一碗去火,快喝了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別柳】………
這件事,似乎就是這麼不了了之了。它,似乎只是沈蝶煙的屈膝一跪,或者只是鷥庭手上的一層新結的疤。
這事情過後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