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煙盯著李越,那眼神,直看的李越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可還是覺得羞愧不已。他問:“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我本來就進不去啊,而且,裡面是什麼情況的,我也不知道啊。我除了知道那個石牢在哪裡外,其餘的真的不知道啊。我求求你啊,別這麼看著我啊。”
李越越說越多,也說了好些不該說的話。沈蝶煙聽見了一句有用的,眼神稍微亮了一些,可是依舊繃著臉說道:“你真的知道那石牢在哪裡?”
李越先是忙不迭的點頭,可是這腦袋小雞啄米似的點了幾下後,立馬就後悔了:“姐,你該不是要我帶著你去那裡吧。這事情萬一要是被人家給知道了,我就慘了,說不定還會被逐出師門的。”
“什麼逐出師門,你被逐了更好,還省的我許多事情了。”沈蝶煙說著就扯過了李越的袖子,“趁著今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大家都亂著的時候,你就帶我去看一眼,就是看看,決不會做別的。”
“你說的容易,你知不知道那邊是有人在看守著的,你當我是能飛天還是會遁地的,只要一靠近,肯定就能被人現的。”
“你一口一句的師父師伯的喊了這麼久,也學了這麼久的本事,可是連個飛天遁地都不會,還好意思說什麼血本事。”沈蝶煙有些不屑的說。
李越聽出了沈蝶煙的語氣中的不屑,有些臉紅脖子粗的分辨著:“我現在學的都是一些入門的本事,那些東西,師父還沒有教給我。”
“那還不如讓濮陽來教你,他可是什麼都會的。”
“我才不學他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什麼歪門邪道,你知道他是誰麼,居然敢這麼說話?”
“他是誰?”
沈蝶煙盯著李越睜得有些大的眼睛,忽然冒出了三個字:“我不說。”
李越有些洩氣的說:“不說就不說,誰稀罕,不過,我就是不能帶你去那邊的。說不準,我們還沒有到那石牢的門口,就先被人家給抓起來了。你就不能不管他了麼,說不定,他已經死了呢。”
李越說的本來就是抱怨的話,可是沈蝶煙聽了卻是忍不住顫了一下身子——要是他死了呢?
要是他死了呢?
這個問題像是一把針紮在了沈蝶煙的心上,雖然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被李越這麼給說了出來,還是會害怕。
“那我就更要去看看了。”沈蝶煙說道。
李越無奈的正準備裝無賴的時候,兩人忽然聽到門外有個女聲:“沒看出,沈姑娘還是一位痴情的女子。”
沈蝶煙與李越同時看過去,房門慢慢的給推開了,沈蝶煙見著屋外的腰兒,臉色一繃,心底有些害怕。李越卻高興的湊上去叫了一聲:“師孃好。”
師孃?如果這腰兒是李越的師孃,那她且不就是那個棺材臉宋風巖的夫人麼?宋風巖怎麼會跟這個蛇妖廝混在一起,這真是有些看不透了。而且——沈蝶煙轉念一想,又想著,這青山觀中這幾日的兩起命案,該不是又是這妖怪搞得鬼吧,如果真的是了,那宋風巖究竟在這裡面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腰兒看了李越一眼,笑著說了一聲:“門還沒有關緊呢就開始胡言亂語了,你師父要是知道了,看他怎麼整治你。”
李越的臉色立刻就垮了下來,先是看了沈蝶煙一眼,然後又看了腰兒一眼,也就不說話了。
腰兒笑著將視線轉到了沈蝶煙的身上:“沈姑娘若是想去見一見宗主大人,我倒是能做個順水人情的。”
腰兒的話,讓沈蝶煙與李越都是一驚,尤其是沈蝶煙,先別說這腰兒究竟是存著什麼樣的心思願意幫自己的,只是剛才那話中的一句“宗主大人”,就足夠沈蝶煙思量半天的了——莫不是,她已經知道了濮陽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