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孫女,沈傾葵,我女兒煙兒的孩子,她母親故去了,這孩子才剛回京城不久。”
等了一小會,沈明廉又添了一句:“那孩子,與你的年紀幾乎差不多大。不過什麼都不懂,清瑤你若見著後多照料點,畢竟是小你同濮陽一輩的人。”
武清遙答應了一聲後,就見這濮陽宗政示意身邊的人去把那個外的空地綠樹拱門什麼的。等了一會後,武清遙就見著幾個人簇擁著一個若草、杏色兩色衣裙的姑娘走了過來。那姑娘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模樣和氣質也都是百裡挑一的。武清遙看著那姑娘的身量,心中就琢磨著,這姑娘年紀真應該是與自己相仿的,不過,倒是比自己平平的低了一輩去了。
等那姑娘走近了,武清遙才注意到那姑娘竟然就是那天在武家門口左顧右盼的那一位。
傾葵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若不是有別人在看著她,她的臉色能更難看。倒是與武清遙無關,而是爹爹太過分,將自己的身份搞的連私生子都不如。
傾葵站在沈明廉跟前,先是喊了一聲“爺爺安好”,然後看向武清遙,張口結舌半天才在濮陽宗政嚴厲的目光中喊出一聲:“小舅母好。”
傾葵的聲音還是不情不願的,武清遙倒是很能理解,明明是差不多年紀的,偏偏要喚什麼“舅母”,小姑娘肯定就是為了這件事不愉快。武清遙微笑著,儘量讓自己的態度顯得恭敬甚至是討好傾葵一些。沈明廉拉著傾葵的手,不顧濮陽宗政的眼光將傾葵往武清遙身邊推搡,嘴裡還笑呵呵的說著:“清瑤啊,你要是不嫌棄,就認傾葵做女兒吧。傾葵母親走的早,老夫白人送黑人,傾葵從小老夫也沒有怎麼照料,都是濮陽在操心。濮陽既是老夫的義子,又是傾葵的養父,喊你一聲孃親,也不為過吧。”
武清遙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剛才看傾葵的臉色,似乎喊那一聲“舅母”就已經很為難了,她再這麼沒有分寸的讓人家喊什麼孃親,這便宜自己可真的就佔的大了,白撿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可是,偏偏這話又是沈相——自己的公公說的,輩分情理上也說的通。她朝著濮陽宗政看過去,那人這麼年輕,實在想不通這個冷臉冷麵的人是如何養出傾葵這個水靈的姑娘來的。
沈明廉的話,濮陽宗政很少反對,此刻也是,沒有說什麼,似乎是任由事情的展。武清遙不想得罪傾葵,可是也不敢對公公說“不”。猶豫之間,她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清脆乾淨的“孃親。”
武清遙抬頭看著傾葵,也不好答應,只是儘量自然的笑著,心中卻想著,這一早上,或者說是從昨天進了沈府開始,怎麼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照著母親姨娘的交代和所謂的禮數進行:喝完交杯酒後,新郎卻獨留新娘一人在洞房,沒說任何理由,而自己似乎也沒有招惹到他;拜見公婆,沈家只有沈相這麼一個長輩,敬茶倒是沒出什麼差錯,可是竟然無緣無故的多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
在沒有進沈家的時候,武清遙就已經有了自己將要成為陷入別人勢力範圍內的孤家寡人的覺悟,可是,直到現在,見識到了濮陽宗政,沈相,沈傾葵後,這種認知才這麼清楚,切切實實。
沈明廉又同武清遙說了一會話,濮陽宗政與沈傾葵一直在旁邊聽著,竟然一句話都不說,除非是沈明廉看向傾葵的時候問話,傾葵才會答一句。而濮陽宗政,則完全像啞巴一樣。
武清遙一直都沒有主動說話,都是問一句答一句。最後還是濮陽宗政打斷了這種詭異的和諧。武清遙的手放在膝蓋上,濮陽宗政伸手包住她的手,稍微用力就將她那隻手完全裹在自己的掌心。濮陽宗政站起來,武清遙也只好跟著站起來。沈明廉笑著看著兩人,不等濮陽宗政說話,就擺手說:“行了,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我也該帶著傾葵去練字了。”
武清遙跟沈明廉告退後,沒曾想到傾葵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