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密斯大爺眼中,全都是些可口的食物與玩具罷了。」阿鴉諷道。
「什麼話,我可是擔心得很。狂魂是不長眼睛的,要是它傷害到我在乎的唯一的那個人的話,誰該負責啊!」蠻不在乎地頂回去。
「是、是、是,以前自己怎麼傷害人家的,可別說你忘了。」阿鴉吐吐舌說:「希望你能記住自己現在的懺悔,未來真讓你找到『他』,就好好地給人家贖罪去吧!」
「那就不用妳說了。」
在他們爭論不休的時候,紫眸在魔界大廳中探索過一圈,確認毫無異狀後,喚道:「密斯,過來吧,你還有工作要作。」
「是……」拖長了心不甘情不願的語尾,跟在魔主身後,密斯牢騷滿腹地說:「最近我越來越覺得自己苦命,肚子吃不飽也就算了,還被可惡的鴉妖嫌棄,一點地位也沒有。魔界日子本來是很好混的,現在我開始要重新思考,是不是要轉投胎為人,去作畜生算了。」
「等你把該作的做完,要做人、作牛、作馬都隨你挑。」冷瞥他一眼,魔主應允道。
「開玩笑的,我可不想作牛、馬。」慌忙地搖手婉拒,「我知道了,我會乖乖地替你把魂魄送進去的。不過……這麼做真的好嗎?」
「有何問題?」
密斯眨眨金眼,「不要裝作不懂了,吾主,再裝就不像了。七魂中最棘手的魂魄到手是很好,可是你別忘記光有熱情有多危險,何況這股子強大的情感能量,即將放在宛如初生嬰兒般,沒有培養半點控制的理智,也不明白言語、溝通的新生軀體裡。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讓『他』變為徹底的野獸喔!」
「那又如何?」
「……」
對魔主缺乏反應的表情,密斯也只能舉高雙手投降,「唉,你不是沒見識過人界那些被殺害的女子慘狀吧?為了執著於尋找到存留於魂魄上的『紅』,以各式各樣的激烈手段去……你難道要說這不是值得引以為戒的證明嗎?就先等待到其餘能抑制這紅魂的其餘魂魄到齊後……」
「七日內不歸位,魂魄將會腐蝕敗壞,我不能冒險等。」紫眸堅定地掃過密斯的臉,「如果『他』想動手殺害我,就讓『他』殺吧。在這魔界之中,那怕他殺傷我上千、上百次,我都可以自我復原,這世界中,我是主,沒有任何力量能超越過,並真正地殺死我。」
密斯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是浪費口水,無濟於事。一方面,魔主的話不無道理,如今的魔主,除非是一心想以死交棒,要不然還真是人、魔兩界中天下無敵的。再生的「他」,想必也傷不了魔主才是!
「算我雞婆,算我沒說。果然都是一群被虐狂,喜歡被人解剖就說一聲嘛。」
紫眸一瞪。
「我什麼也沒說。」連忙否認,在魔主的怒火下縮縮脖子。
決定放他一馬的魔主,收回威脅的目光,穿越過長廊,駐足在那扇象徵禁地的房門前,「小心一點,不許任何失敗,拿去吧。」
密斯乖乖地接過水晶珠,囚禁於其中的紅芒璀璨得宛如火紅的太陽。
「您放心,我就算賠上自己的命,也不敢有失敗。我這就進去替您的……親密愛人……灌上新生命。」
「不要廢話,去吧。」
見魔主顰眉,少年狎弄一笑,輕巧地越過門扉,將外界與裡面隔離開來。
甦醒吧。
艾默……
我等你,已經等了許久。
這一刻終於到來。
☆ ☆ ☆
「鮑曼,稀客稀客,你今天怎麼會臨時來訪呢?這吹的是什麼風啊?」皮克斯迎接著朋友來到自家客廳中,好奇地看著他熟識的老友。總覺得他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了,可能和鮑曼難得的穿著淡藍色的外套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