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每次看到你這副模樣,我總是想炫耀給眾人看,令眾人知道我擁有你。又想獨佔你這一面,不許任何人褻睹,不許任何人靠近。”矛盾地低語著,男人一手鑽進青白衣襟內,摸索著說:“你怎能這麼可惡地攪亂我的心思呢?我非要在你全身上下的這裡、那裡,全都印上我的唇印、牙印,好讓人一目瞭然知道你是屬於我的,多瑞。”
“哈啊”、“哈啊”地疾喘,他必須雙手緊攀著男人的前襟才能站得穩身子,雖然眼角餘光還可見到第三者在那兒忙,多瑞卻快要支撐不住地懇求艾默,不要再逗弄他、耍弄他,用那些若有似無的調戲吊他胃口了。
“怎麼了?已經受不了了嗎?可是我們若是現在躺下來,你還有心思維持結界嗎?還是說你不在乎旁邊是不是有人在看呢?”
搖著頭,揪著男人的手指泛白,且抖顫不已。
“我想也是。要你在他人面前上演活春官,事後你恐怕會氣得,不許我再碰你一根手指了呢,那,我們就折個衷……”突然將他攔腰抱起,男人吩咐道:“好好地保持你的結界,我們要轉移陣地了。”
他打算帶自己去哪裡?
橫越過收拾完餐桌,正整理著房間的婦人,艾默抱著他跨出木格紙門外的露臺走廊。沒穿上放在露臺下的木屐,他赤足踏上鋪著蔥青綠草的地面,離屋子越來越遠,住著櫻花樹叢內走去。
他該不是想在外頭……多瑞睜大一雙不敢相信的眼。
“離這麼遠,應該就不會被發現了吧?就算你因過度興奮而守不住結界,這些櫻花樹也會遮蔽住我們,你可以盡情地扭動你的身子,釋放你的嬌吟。”
這……在這種連屋頂都沒有地方歡愛,還不是換湯不換藥!
多瑞尼斯在他放下自己,雙腳一落地的剎那,逮到機會旋即拔腿就跑。連可以使用法術離去的念頭都來不及浮現,一心只想逃開這名以強悍的愛與狂野的欲,嚴重威脅自己理智的金髮男子。
“你怎會這麼難纏呢,多瑞?還是你想增添我追獵的樂趣?好吧,你就儘管地跑,如果跑不贏我,該接受何種懲罰,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廣大的櫻花林成了獵場,踏過了泥濘的破碎花瓣,踩過了沾著水珠的草地,膚白透雪的玉足,在上頭狂奔著。像是矯健,輕盈的鹿兒,竄逃著獵人追逐的步履。身輕如燕地繞過一棵棵盤根錯節的樹身,黑色長髮在風中甩動著——宛如他的背上伸展出一雙黑色羽翼。
滴答、滴答,綿綿的細細雨絲靜悄悄地墜下,打溼了多瑞的臉龐。
這是一幕既殘忍又華麗的默劇。
禁不住風吹雨淋的花兒,紛紛飛舞在透明的空氣帷幕中,蕩啊蕩地飄抵地面,被人踐踏,成為春泥裡新增養分的一部份。
而穿梭在櫻瓣細雨間的獵物,絕望地想拉開與獵人的距離,耳邊所聽到的卻是逐漸接近,像是隨時要追趕到身後的腳步聲。
飄飄衣袂被風吹脹、鼓起,白底藍染的下襬起起落落。
靜的雨,狂的風……
突兀的落幕,在眨眼間來臨。
迅雷不及掩耳間,手腕被扣住,利落地一反折到後背壓住,而連帶著失去平衡的身子,就這麼被推撞到前方的樹幹上。
“啊!”
以不容脫逃的力量壓制住他的男人,在他身後、對著他的後頸,吹氣地說:“逃亡結束了。不,應該說它很早以時就已經結束了,在身為殲魔師的你遇上閻羅的我之際,你就已經無處可逃了。”
多瑞尼斯抽氣,瞠開圓圓瞳眸,扭著脖子想要看清身後男人的面孔,“你、你、你說什麼?艾默你……難道……真的……記起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一手鉗制著他,一手剝下他紊亂浴衣的上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