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真沒想到,有這麼一天,夏侯丞會大模大樣的站在他的面前‘抬舉他’。
如果是從前,他一定就地把他按到在地好好的‘照顧’一番,只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他唯有忍,才能一點點的讓他回到自己的身邊。
對於銀月不要臉不要皮的態度,夏侯丞最後幹瞥了他幾眼,轉身前送了他‘無恥’二字,便直接的踱步回了房間,砰然的關上了房門,像是在故意朝他示威。
“嘖嘖嘖……教主大人威嚴何在……”這句話是一直躲在樹後的孔汝欽說的,比起銀月,目前他應該是最怕夏侯丞的那一個,只是,他還沒有自覺得嘲笑著別人。
聽著身後調侃的話,銀月悠然轉身,低垂著幽深的雙瞳,直勾勾的盯著孔汝欽身體後方位置,清冷冷的開了口:“嗯,大哥天色不早了,他是應該回去休息了。”
“娘……啊……”
娘子的‘子’字沒出口,孔汝欽的耳朵又一次的受挫被襲,誰也不知道夏侯木染是什麼時候站在孔汝欽身後的,只能說他接下來要倒大黴了,誰不知道他是‘妻管嚴’,娘子說一他不敢吭聲,娘子說二,他必定斷然的跪地。
夏侯木染不管孔汝欽如何的掙扎,反正他去妓院的事情他的氣還沒消,加上又看到他賊頭賊腦的,在這裡不知道做什麼?那樣子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大徹大悟的收拾他一頓:“孔!汝!欽!不是有正事要談嗎?在這裡做什麼?你又幹了什麼事?!”
這廂,孔汝欽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緊閉的房門再一次的開啟,露出了夏侯丞面帶委屈的臉:“大哥!他跟老六在這裡親親被我發現了!然後孔汝欽聯合老六一起在這裡潑尿!威脅我不準說出去!老五可以作證的!還有凜冽!”
因為夏侯丞的話,孔汝欽明顯的感覺到夏侯木染揪著他耳朵的右手,暗中的加了不少力道,疼的他是隻想在地上翻滾。
可,作為頂天立地的男人,絕對不能幹出這種事,所以,某人咬牙切齒的把頭轉向扭曲事實的夏侯丞的方向,開口:“喂!夏侯丞你別太別過分!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本谷主再怎麼討吻,也不敢肖想教主大人!娘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說完某人可憐兮兮的轉頭,淚眼婆娑的盯著夏侯木染,求相信!
夏侯木染當然相信他不可能跟銀月有什麼,但是,關於孔汝欽多次進妓院的事情,絕對不可原諒,所以,乾脆直接一起算,要怪就怪他倒黴,非要娶他:“孔汝欽!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走走走……到房內再算賬!”
“好玩嗎?”夏侯木染揪著孔汝欽走後,銀月望著一臉幸災樂禍的夏侯丞,面色陰沉的反問。
就像孔汝欽說的,夏侯丞現在是處處的針對他,想盡辦法的折磨他,可是當年那件事情孔汝欽並沒有錯!
他只是做了大夫該做的事情而已,偏偏夏侯丞把那種隱藏內心的悲傷,強加在了別人的身上,自己不快,也不願讓別人好過。
夏侯丞拉扯著身邊抱著凜冽的夏侯清明,一邊繞過黃黃的液體,一邊應答著:“嗯……好玩……這裡的一切氣源跟教主大人太符合了,我們就別打擾他了。”
話音落,夏侯丞已經拉扯著夏侯清明肩並肩的離開,沒有給銀月開口的機會。
而此時,翦翦的涼風拂過,直直矗立的銀月,在銀色光輝的揮灑下,渾身傾露出落寂,雙眼深深的凝望著遠去三位的和諧背影。
他俊逸不凡的面龐,全被憂傷遮掩住,然使他絕美的五官彰顯出難以言喻的神情。
因為銀月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當你愛的人,執意遠離你的時候,他帶給你的一言一行只是無盡的傷痛,偏偏那個人卻不知道。
次日一早,美美睡了一覺的夏侯丞,抱著小凜冽帶著夏侯清明來到了膳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