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到山下去等我。”
只聽得外面數百個人齊聲答應。腳步聲沙沙而響,頃刻間走了個乾淨。
雙兒見我心情不好,便乖乖走到我身邊,悄悄伸手放在我的手掌心。我緊緊握住,彷彿是救命的稻草,喃喃自語:“他不肯見我,怎麼辦?怎麼辦?”
澄光沒聽見前半句,只聽得後面的怎麼辦,只當我為清涼寺安危擔心,搓了搓手,忽道:“我去問問玉林師兄,或者他有法子。”
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啊,不是還有老皇帝的傳法師父玉林在麼?可以從他身上入手,只要他吩咐,那人一定會見我一面。
當下澄光領著我和雙兒,從清涼寺後門出去,行了裡許,來到一座小小舊廟,廟上也無匾額。澄光徑行入內,到了後面禪房,只見一位白鬚白眉的老僧坐在蒲團上,正自閉目入定,對我們三人進來,似乎全然不覺。
我知道玉林脾氣古怪,只怕不下那人,但這是唯一的希望。我沉住氣,拉著雙兒在一旁的蒲團坐在。雙兒習武甚久,入定打坐是家常便飯,片刻間盤膝吐納,進入了無人境界。
澄光則坐在一邊,低頭撥著佛珠,無聲地念起經來。
只有我坐著蒲團上,閉著眼,腦海裡走馬燈似的,不停晃過各個人的面容。最後停留在剛剛老皇帝的背影上,心底那種被遺棄的悲涼感覺如潮水般又湧上來。
“痴兒,又是一個痴兒啊!”低沉祥和的聲音中,我睜開眼,望見玉林老和尚已經出定,眼眸中透露出慈愛與憐惜。
我滿腹的委屈象是找到了突破口,撲上前去,哇一聲哭出來,“大師,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玉林扶住我,嘆道:“塵緣難斷,冤孽啊~冤孽!小施主何必執念與此,不如放下!”
放下,放下什麼?我直到此刻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一想他不肯見我,他不要我了,我就心如刀攪。論公,他明明是小皇帝的爸爸,論私,他也是海公公的舊日所愛之人,我的情敵。
我連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都還搞不清楚,如何放下,又該放下些什麼?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但任憑我如何懇求玉林,他都不肯答應我讓老皇帝見我一面,只說是為我好,叫我最好立刻回頭,再不要來見他。
連澄光也看不下去,出聲幫我請求。但玉林就是鐵了心地不答應。
我失望之極,紅腫著眼,默默地退出舊廟。
澄光雖有心助我,但也是無法可施,只好愛莫能助地合掌,唸了幾聲哦米駝佛,便回清涼寺了。
我低頭走在山道上,只覺萬念俱灰,無精打采地一步一步挪動身子。
雙兒跟在後頭,安慰道:“少爺,他不讓你見,我們就自己去見好了,雙兒替你開道,包準你想見誰,就見誰。”
我一想,是啊,為什麼就一定要他同意才行呢?我有雙兒,憑他的工夫,誰又能擋得住我。
我要去見他,哪怕只見上一面也好。我一定要問明白,他到底與我有何關係!
3…5身世如謎
我低頭走在山道上,只覺萬念俱灰,無精打采地一步一步挪動身子。雙兒跟在後頭,安慰道:“少爺,他不讓你見,我們就自己去見好了,雙兒替你開道,包準你想見誰,就見誰。”我一想,是啊,為什麼就一定要他同意才行呢?我有雙兒,憑他的工夫,誰又能擋得住我。我要去見他,哪怕只見上一面也好。我一定要問明白,他到底與我有何關係!
等到天黑,我與雙兒又回到清涼寺後的小院,傾聽四下無人,雙兒帶著我輕輕躍進圍牆,徑到老皇帝坐禪的僧房之外,只見板門已然關上,但那門板日間給人踢壞了,一時未及修理,只這麼擱著擋風。雙兒貼著牆壁走進,將門板向左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