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風深深被棋局吸引了,沒辦法,他太久沒有下棋了,早就技癢難耐了。
李懷風坐了下來,仔細看了看。黑氣的進攻發動的太早了,而且太兇了,顯然,執黑者對執白者太瞭解,所以才早早發動進攻。而且,這進攻雖然兇猛,但不失控,而且是步步為營,招招精妙,鮮有漏洞。而白棋也是大家風範,發現苗頭,也放棄了精細布局,採取了以暴制暴的棋路。
坦白說,如果白棋猶豫一兩招,恐怕再難有翻身的機會。高階對弈,往往一招決以生死。
“妙!妙啊!”李懷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黑白兩子,竟然最後的幾處戰場都有了交匯,就像冥冥註定,多年的戰亂終於迎來了決戰一般!但是……。”
李懷風喝著茶水,這回可是慢悠悠地享受了。
白子被將了一軍,李懷風看了一眼知道此事該白棋落子了。但是,白棋似乎在這裡猶豫了,白棋已經被逼到絕境,失去了反抗能力了。黑子的聯合殺傷力顯現出優勢了,白棋此時的反抗突然陷入了一種被動之中,無論如何落子,似乎都將失去一大片土地。而在這個即將接近尾聲的棋盤上,失去一大片土地,恐怕再難有翻身的機會了。
李懷風看了幾分鐘,凝重地捏起白字,修長的兩根指頭輕輕地將白子放在一個位置,隨即又認真地點點頭。優雅地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終於露出了微笑。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你東西南北風!”
李懷風正得意,遠處傳來了有人聊天的聲音,好幾個人正向這裡走來。
第40節 任你東西南北風
沿著石板小路,一行人緩緩走了過來。
“大少爺,老爺其實很惦記你的,這不,正和直樹先生下棋呢,聽說您來了,立刻去接您。”一個隨從熱心地道。
“而翁,你話太多了。”一個老年人聲如洪鐘:“哼,不成器的廢柴,老夫和直樹先生對弈正在緊要關頭,偏是你來打擾我的雅興。”
杜浩趕緊賠笑道:“父親,是我不對,還有直樹先生,請見諒。”
一個身穿和服,樣貌威嚴的日本人哈哈一笑,用流利的漢語道:“杜先生不必客氣,實際上,去年敗給你的父親,我一直在想突破的辦法。我和很多高手反覆對弈,不怕你們嘲笑,也千辛萬苦找到多部橫秋先生的棋譜來研究,才制定了今天的戰術。不過你來的正好,我正佈下了天羅地網,你父親這次恐怕要敗給我了,哈哈哈哈。”
杜浩尷尬地笑著:“直樹先生技藝超凡、德藝雙馨,正是家父的好對手啊。所謂高山流水,知音難覓,你和父親,正是能夠相互理解的人啊。”
此時濱崎直樹突然站住:“杜先生,實不相瞞,這次的對弈不比往常。”
杜浩也站住了,有些不明就裡:“不比往常?”
濱崎直樹嘴角上揚:“我和你父親約定,倘若我輸掉,就把我的女兒,濱崎靜許配給你哥哥的孩子,杜宮鋒;而如果我贏了的話……。”濱崎直樹的笑容帶著一絲狡黠:“你的女兒杜施施小姐,希望能夠許配給我的兒子,濱崎誠。”
杜浩愣住了,兩個人這一次,竟然是在賭下一代?匆忙看向自己的父親,杜橫秋斜了一眼杜浩:“抱歉,沒提前和你商量。”
杜浩憤怒了。自己的父親,曾經粗暴干涉自己的婚姻,曾經將自己和自己的女兒趕出家族,十年來喜歡就招來,不喜歡就趕走……如今,竟然擅自將自己的女兒當做賭注。
“父親!”杜浩極力剋制自己的怒火,當然,現在的杜浩不止有怒火,他還感到委屈,他仍然對父親感到敬畏和恐懼,他骨子裡其實根本沒有勇氣挑戰父親的權威。他竭力地控制自己的聲線,讓它別抖的太嚴重:“直樹先生的話,是真的嗎?”
“快些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