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小蟬不太明白,但她知道課程結束了。
“那走吧。”她摸摸肚子,“我想吃灌湯包。”
“我知道有一家湯汁味道特別醇厚!帶你去!”
……
果然是絕妙的湯汁,肉香濃郁,滋味豐潤。
隋雙雙滿足地嘆口氣,抬手又打了一碗奶白色的骨湯,攪動著湯勺感嘆:“以後我一定會經常想起這家店的。”
宮小蟬有些疑惑,隋雙雙解釋:“南珂已經找了過來,我們要搬家啦。”
“……我以為師父和白先生是好友。”
“那兩個人關係很複雜啦。”隋雙雙擺擺手,“不過你不用放在心上,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無聊的賭約而已。”
又是“賭約”?
她這位師父,似乎真的很喜歡與人打賭。因為修仙之途平坦得波瀾不興,所以才不斷給自己尋些小玩意打發時間?
“雙雙覺得我師父是個怎樣的人?”
隋雙雙不答,含了一大勺骨湯,眼睛眯起:“這湯熬了兩個時辰,你嚐嚐。”
宮小蟬不明所以,依言抿了一口。確實美味,觸感像絲綢滑過口腔,濃香撩動人心。
隋雙雙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男人呢,就和熬湯一樣,起初總是單薄寡淡,越到後面越有味。不過你家師父嘛……”她笑得促狹,“這位大概是朵奇葩,許多年前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骨湯,而是品湯的人了。”
宮小蟬咀嚼著這番評價,下了結論:“所以,我師父很久以前就已經喜歡男人了?”
“噗——”
宮小蟬迅速閃後,嫌惡地避開某人的“口水湯”。
“……我發現,”隋雙雙抹掉嘴邊的湯漬。“小南南這個師父當得也挺不容易的。”
宮小蟬回以疑惑的眼神。
隋雙雙揮揮手。“總之,你只要知道你師父很好很強大很傲很高冷,但他這個人呢,其實很護短的。你,好好抱大腿,天天獻殷勤,總有一天他能看到你的真心噠~”
宮小蟬沉思,嗯,聽著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窗外忽然傳來喧譁聲,宮小蟬潦草地望向聲源,然後僵住了。
初春,行人的衣裳大多輕薄淡雅,那襲華貴的紫衣像是皇家園林裡的牡丹錯栽到了寺院,一抹豔色格外顯眼。
他立於碧柳下,長身玉立,抬手摺下一段金綠色的嫩柳枝,把玩了一會兒,忽然仰首,衝她悠悠一笑。
宮小蟬表情平靜地收回視線,擱下茶壺,拿起茶杯才發現茶倒多了,輕輕一碰就溢位來,溼了她滿手。
抹去水漬,她抬臉對隋雙雙說:“我去買點東西,你先吃。”
等她下到客棧門口,柳樹下已經失去了那抹亮紫,宮小蟬定定瞧了那棵柳樹一會兒,忽然返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她不知道她前腳剛走,南珂後腳就來到了這條街,而他身旁的白申,一眼就發現了酒樓二樓上依窗而坐的隋雙雙。而此時,宮小蟬正循著公儀厭的獨家記號一路疾行,很快找到了江心上的男人。
他坐在汀州特有的蓮花舟上,單手支頤,衣袂生風,好不愜意的模樣,一個碧衫青年立在船頭為他撐著船,綠波在小舟四面漾開。
“……悠哉死你算了。”宮小蟬鼻子裡哼一聲,尋了條竹筏,竹蒿一撐,小舟盪開老遠,很快追上那條慢悠悠的蓮花舟。
她拋開竹蒿,足尖輕點便要躍上公儀厭的木舟,公儀厭突然輕飄飄地吩咐:“荊戈。”
碧衫青年二話不說就一掌劈過來,宮小蟬人在半空避無可避,咬牙接了他這一掌,身體向後落回自己的木舟上,胸口氣血翻湧,那名為荊戈的青年緊追不捨,第二掌力若千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