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看著她,失去血色的臉上,眼角微微彎起:“你也認識他的。”
“你給我認真點!你……”宮小蟬突然哽住了,她想到了唯一一個能讓藍衣小蟬——能讓她們不惜一切也要封印住的妖魔。
垂在袖中的手收緊,宮小蟬望著床上的“自己”,胸中彷彿打翻了五味瓶。
“是他?”她低聲道,“你沒殺他,而是封印了他?”
藍衣小蟬沒有看她,她望向窗外:“那個封印不可能是他解開的,一定是外力所為……我明明將他藏在了那麼深的地方,竟然還是被人發現了……”她的視線彷彿望到了千里之外,“封印已經破了,我必須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宮小蟬聽得似懂非懂,不過她抓住了一個關鍵資訊:“你要親自去?就憑你現在這樣子,連地都下不了。再說了,你以為外面那幾個人會肯讓你去?”
藍衣小蟬沉默了一瞬,然後她抬起眼,亮晶晶地瞅著宮小蟬。
宮小蟬眉毛一跳,身體往後縮:“你該不會想讓我替你走一趟吧……”
“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我很弱啊!能解開囹圄醮的人肯定很厲害,萬一我過去直接撞在那人手裡——”
藍衣小蟬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我不能讓別人知道他還活著……要是你不去,我就只好……”她開始顫巍巍地掀被子,邊掀邊咳咳咳咳咳……
“……”宮小蟬忍無可忍的把她按回床上,“好了我答應你!”
藍衣小蟬立刻鑽回棉被裡,對宮小蟬的瞪視回以微笑,嘴裡沒什麼誠意的安慰:“其實我能感覺到,那個封印不是被人強行解開的,也就是說,那人很可能能力並不強,只是恰好懂得怎麼解開封印而已。”
“真像你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宮小蟬沒力氣和她辯駁,怏怏的起身,“行了,我自己會看著辦的,你先說你把他封印在哪兒了?”
藍衣小蟬說了個地名,宮小蟬嘴角抽搐:“怎麼又是西風鎮?”
藍衣小蟬的眼睛也暗了下來,勉強道:“……所謂的孽緣吧。”
“……”宮小蟬搖搖頭,起身朝外走。
藍衣小蟬突然喚住了她,在她狐疑地看過來的時候,藍衣小蟬用辨不清情緒的聲音說——
“如果遇到南珂,絕對不要正面對上他。……他殺了章海雪。”
“……不可能!他明知道鴻光有多看重章海雪……”
“宮小蟬,你聽好了。”床上的藍衣女郎靜靜地看著她,“他已經不是那個南珂了,不想死的話,就把他當做敵人來看。”
……
千里之外,大陸的最東端,正在御劍飛行的南珂突然心中一動,穩住飛劍,重新用羅盤測算了闌冰劍的方位,發現一柄闌冰劍還在原地,另一柄闌冰劍卻正緩緩向西移動。
南珂略一思索,調轉劍身向西而去。
他人在雲端,穩穩地控制著足下的飛劍,心緒卻如四周的流雲一般,動盪不定。
他在想,現在這個未來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入魔不外乎執念,喜怒哀樂,貪嗔痴妄。葉開說未來的他是因為宮小蟬才墮入心魔……
他不信,這其中必有隱情。
作者有話要說:
嗯,師父沒死喲。都說了,這文基調還是輕鬆的撒~
☆、忘了她吧
宮小蟬給燕朝虛他們留了張“有事外出,放心勿念”的便條,然後悄悄離開了玲瓏居。
和他們解釋自己去哪裡去做什麼太麻煩了,搞不好還會被“關愛”的強行留下,不如先斬後奏,等事情解決了,再隨便找個理由應付過去好了——明明出於這種考慮才悄悄走人的,結果才飛出玲瓏居不到半小時,宮小蟬就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