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放在一旁,一把將她的手抓了過來,翻過掌心,細細看了一眼。
蘇慕涼蹙眉,只道:“你幹嘛呢?”
墨輕寒指著她手指上細碎的傷痕,心疼不已道:“你受傷了。”
“那是把新琴,材質太差,割手指而已,沒事的。”蘇慕涼回道。
“怎麼沒事了?你看見材質差,明知道會割手指還彈什麼彈?笨死了!”墨輕寒又心疼又無奈,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去拿隨身攜帶的急救包。
那邊,端木茜見他們這般,眼中又是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冰冷。
“看來,鬼面公主與墨世子當真是情比金堅。”端木茜語氣中泛著幾絲譏誚。
“爺疼自己媳婦是天經地義的事,是否情比金堅,也用不著外人說三道四。”墨輕寒一邊給蘇慕涼手指的傷口上藥,一邊冷淡的回了那端木茜。
端木茜聽了墨輕寒的話,倒也不怒,只平靜的說道:“本公主只是好奇,鬼面公主若是對墨世子情深似海,昨夜又怎會與宗政太子廝混一夜?墨世子當真是偉大,被戴了綠帽子也不介意!”
這話一出,四周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墨輕寒手上動作一頓,只是淡淡的勾唇,一點也沒有生氣的跡象。
倒是蘇慕涼,渾身都散發出了一股難言的戾氣。
宗政元煦起身,看向端木茜,冷靜的說道:“還請扶桑公主慎言!”
端木茜隨意的抬手,道:“宗政太子,本公主說的是對是錯想必你心中有數,你敢說,當墨世子等人推門而進之時,你不是與鬼面公主衣裳不整的抱在一起嗎?”
“那只是個意外!”宗政元煦解釋道。
“意外?”端木茜失笑,道,“宗政太子,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鬼面公主當時身上披著的可是你衣服……你們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呆了幾個時辰,誰相信你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宗政元煦被端木茜這麼一頓說教,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不管你們信不信,本王與鬼面公主之間清清白白……本王更是問心無愧!”宗政元煦最終只是板著臉說了這樣一句,坐了下來。
端木茜冷笑道:“你當然問心無愧了,誰不知道,鬼面公主曾有七位皇夫,男人對她而言,不過是隨手可扔的衣服罷了!倒是墨世子,你可真是丟盡了天下男人的臉!”
蘇慕涼心中有怨,起身想要辯駁,卻又被墨輕寒給摁了下來。
“媳婦,別動,給你上藥呢!”墨輕寒笑嘻嘻的說著,全然不理會端木茜說的話。
“你……”蘇慕涼看他這般,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惱火到不行,墨輕寒卻還這麼平和。
照理說,這會兒該暴跳如雷的人不應該是墨輕寒嗎?
“以後呢,不要隨便給不相干的人彈琴,爺聽聽就行了,這些人啊,真的沒資格聽。”墨輕寒又是說道,“反正,這扶桑咱們是不會再來了,這裡的人,就都忘掉吧!”
“嗯。”蘇慕涼安靜了一些,點了點頭。
墨輕寒給她十指都上了藥,又是扯出一塊紗布來,幫她將十指都被包紮了起來。
蘇慕涼張開十指,看著每根被包成了粽子的手指,滿頭黑線。
“你包成這樣,我怎麼吃飯?”蘇慕涼問。
“爺餵你啊!”墨輕寒理所當然的回答。
“……”蘇慕涼一頓無語。
“嗯,至少三天不能拆,也不能沾水。”墨輕寒又是叮囑道。
“不能沾水?那梳洗沐浴怎麼辦?”蘇慕涼滿眼怨念。
“爺幫你。”墨輕寒認真的點頭。
“……”蘇慕涼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他幫她沐浴?那不是明擺著給他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