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張曉拍了拍祝玉妍的肩膀，說道，“小妍，你說是吧？”
聽到張曉的話之後，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的祝玉妍臉上出現了一抹怒色。好似要發作一般。
但是她最終還是響起了一個關鍵的問題，臉上的慍色消散下去，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祝玉妍只要腦袋不進水，就只能這樣做。
原因很簡單。她如今的武功全失，想要重修回去至少需要數年的功夫。
也就是說，在這數年之中。她不會有自保之力。
她如果不託庇於張曉的羽翼下，她還能仰仗什麼人？
看到祝玉妍點頭。張曉說道，“所以說。我和你師父的事情就別瞎參合了，去洗洗睡吧。”
不過，婠婠又不是傻子，她自然不會有這樣信了，只是她現在實在是無計可施。
然後，婠婠做了一個張曉意想不到的舉動。
她跪下了來。
她說道，“邪帝大人，我求你，我求你放過我的師傅吧。”
張曉看得見，她的眼睛裡面含著淚珠，看上去好似是一個受傷的小貓咪一樣。
如果張曉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那麼絕對會直接將其趕走。
可惜張曉不是。
婠婠是一個美人，一個足以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美人。
張曉對於美女想來沒有什麼抵抗力，只是他一直下意識的將婠婠當成了對手，當成了敵人，因此下手的時候才會不管不顧。
但是在這一刻，張曉頓時產生了一種憐惜的感覺，心臟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將婠婠扶了起來。
張曉知道這種情緒要不得，但是他卻很難控制住內心的想法。
不過，張曉還是強壓住這種情緒，冷聲對婠婠說道，“婠婠姑娘，想要我把你師傅放掉也不是不行，但你得拿東西來還。”
聽到張曉的話之後，婠婠連忙問道，“什麼東西？”
張曉吐出三個字，“洛陽城。”
婠婠聽到之後，眼中用一種複雜難明的目光看了張曉一眼，然後什麼也沒有說，甚至都沒有討價還價，直接飄然離去了。
張曉知道，洛陽城恐怕很快就會落入到他的手中了。
婠婠做事，張曉自然是最放心不過了。
原本張曉需要做的事情很麻煩，必須要在李密和王世充之間火中取栗。
坦白說這並不算容易，因為想要做到這一點可不是武功好就能行的通的，更要講究權謀和軍事能力。
可是現在看來確實沒那個必要了。
王世充雖然是一個老狐狸，但是和綰綰博弈，顯然還未夠格。
看到婠婠遠去的身影，張曉不由得嘆道，“祝玉妍，你有一個好徒弟啊。”
看到祝玉妍陰晴不定的臉色，張曉繼續說道，“所以，你得好好活著，為他保駕護航才是。”
祝玉妍開口了，有一種極為冰冷的語氣說道，“我會的。”
張曉也不介意，說道，“我知道你會恨我，但是你卻不該恨我。因為如果不是因為我，你的武功只會止步在大宗師，永遠成不了強者，永遠只是一個井底之蛙罷了。”
祝玉妍微微一愣，似乎不解其意，但是猛然間她想起了過往的傳說，有一種略帶顫音的聲音說道，“你已經‘破碎虛空’了嗎？”
張曉笑了笑，說道，“我在六年前就已經到了那個境界。”
“不可能。”祝玉妍失聲說道。
破碎虛空，是當世最高的境界，是所有習武者的最高追求。在武者眼中，這簡直等同於神魔一樣的神話。
“有什麼不可能。”張曉哈哈一笑，然後喊道：
“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