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魏無牙的確瞭解人性,若沒有張曉插一腳。那麼他還真有可能如願以償。
若是真的到了最後的時候,邀月和憐星甚至都可能自相殘殺——為了獲取對方的肉充飢。
這並非不可能,因為人總有崩潰的時候。
不知道時間過了過久,可能是一分鐘。也可能是一個小時。甚至可能是半天。
因為在這種處境下,時間變得沒有絲毫的意義,僅僅是讓人更加痛苦一點罷了。
這不過是七八天的事,但在她們感覺中,卻如同十年,二十年一樣。
就在這時,屋頂上忽然露出飯碗般大小的洞,還有樣東西自洞裡落了下來。掉在地上,竟是個柚子。
邀月和憐星從未想到一個柚子竟能令她如只此動心。竟因為這一個柚子而改變。憐星眼睛盯著這柚子,已緩緩站了起來。
但是憐星很快打了一個機靈,因為她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會有柚子憑空掉了下來。
“怎麼回事?”憐星頓時露出了驚疑之色。
“接著。”而後上面傳過來一個冰冷地聲音。
話聲中,上面那小洞中已拋下了一隻酒瓶,憐星剛伸手接著,就又有一隻酒瓶落了下來。片刻間,憐星懷裡已抱著十二瓶酒,瓶子還都不小。
毫無疑問,這是一件好事,因為酒就是水,至少能夠保障憐星能夠不會渴死。
雖然憐星知道事情有些不合理,但是卻不由自主抓住一瓶酒,然後一飲而盡。
憐星連喝了三杯。
一旁的邀月同樣坐不住了,接過一瓶酒,然後同樣的一飲而盡。
這酒是上好的竹葉青,清香芳冽,叫人嗅著都舒服;碧沉沉的酒色,更叫人看著順眼,若有人真能忍得住不喝,那才真是怪事。
“你是誰?”邀月飲完酒水之後,厲聲喝道。
邀月知道,這個洞穴乃是魏無牙精心打造出來的,在魏無牙死後,絕不可能有第三個人存在。
“是我啊。”回應邀月的是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
然後,邀月就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
死人,說話了。
邀月再一次看到了魏無牙扭曲的嘴角,彷彿帶著一絲惡毒的微笑一般。
更恐怖的是,邀月清楚的感覺得到,魏無牙身上竟然沒有半點活人的氣息。
莫說活人的氣息,此時的魏無牙其實就是一具乾屍罷了。
饒是邀月定力驚人,但是此時卻依然露出驚駭之色。
“是我,張曉。”“魏無牙”張開了嘴巴,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你。”邀月頓時恍然大悟,原本臉上若隱若現的恐懼之色一掃而空。
“不錯是我。”魏無牙回答道。
當然,回答的僅僅是魏無牙的屍體罷了,真正開口說話的卻是此時附著在魏無牙身上的“張曉”。
在吞噬了魏無牙一身的功力之後,魔種自然也隨之壯大。
雖然說,張曉可以收回這一顆魔種,但是那就意味著和邀月,憐星兩個人的聯絡徹底斷絕,因此張曉自然沒有那樣做,而是試圖將魔種融入到魏無牙的身體上面。
張曉倒是成功的將魔種附著到了魏無牙身上,但是被魔種附體的魏無牙卻已然是一具乾屍,看上去就像話劇裡面的人傀儡一樣。
“邀月宮主,有了這些酒水,不知道還能夠堅持幾天。”張曉開口問道。
“九天。”邀月冷冰冰的回答道。
張曉並沒有感覺到奇怪,因為張曉早就知道,邀月面臨的問題不是沒有喝的,更是因為沒有吃的。
無論多麼強的人,光是兩天沒水喝,就得要躺下去,移花宮主就算比別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