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三爺,便是直接問了一句:“只她有中嗎?”
周和安點點頭:“是的,我所能夠感覺到的,便只有她中了盅。”
蘇悅兒聞言高聲喊了正往外去的吳管家:“吳管家,事情已經解決,把人放了吧!”
吳管家聽了應了一聲就叫了個人跟著往另一頭跑,蘇悅兒則抬了手:“周門主,咱們去前面廳裡說話吧!三爺,您也請!”
事情已經演變到這個地步,蘇悅兒無奈的扯著三爺做自己的臨時護盾,畢竟救人的時候三爺是和她一起,之後也出言幫她有所解釋,如今她要是和周和安單獨在一起,難免是火上澆油,她只能抓著三爺一路,儘量的讓別人看到他們能覺得是坦蕩蕩而無愧的。
“我給你們添麻煩了。”三人行了幾步後,周和安口裡低喃而言,神色黯然。
三爺聞言看了蘇悅兒一眼,忽而伸手拍摟了周和安的肩膀,一臉的豪氣:“說的什麼話,見外了啊!”三爺之前還是一副儒雅像,雖然氣質上不如周和安裡裡外外的滿是儒家氣息,但也算謙謙君子樣,可忽然的把之前那紈絝的狀態表現出來,使的周和安有些錯愕,可蘇悅兒卻知道,三爺是在盡最大的努力幫自己。畢竟只有顯得越是親近的自己人,那些流言是非才能降低被傳播的機率。
蘇悅兒看向周和安,笑的坦然而真,她清楚周和安的那句“我們”其實只是說給她一人聽,當下便言到:“你用不著如此糾結,換了別人我也會這麼做的,那不過施救的法子罷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不過……”蘇悅兒收了笑,很認真的問到:“你剛才怎麼會成那樣?不過是解個蠱,這對你來說,竟如此危險嗎?”
“我,恩,學藝不精,叫你們看笑話了。”周和安掛著抱歉的笑容,習慣性的伸手去摸鼻子,可蘇悅兒卻忽然就站住了腳看向周和安:“又來?周和安,你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和我說實話嗎?”
周和安掛著淺笑不答,臉上有些悻悻的神色,而白三爺則眼珠子一轉說到:“那個,我,我先去事廳理瞧瞧吧,也不知道那邊收拾妥當沒,別等會咱們過去,還沒收拾出來,那才是叫周門主看我們的笑話。”三爺說著便是欠身邁步,全然的一副知趣閃開給你們騰出空間的意思,可蘇悅兒這會需要三爺做自己的護盾,而且她也不希望三爺誤會自己和周和安之間的關係,免得他日後把錯誤的資訊傳遞給大爺,便趕緊嘁住了他:“三爺,你不必給我們騰地方,我和周門主是好朋友,之前為顧及霧門的習慣才說了假話,當時我請他去我院裡瞧瞧,是想看看哪個丫頭被人下了盅,我們兩個,沒什麼不能對人講的事需要你避開。”
蘇悅兒話說的如此直白,白三爺一時也不免有些尷尬,而周和安此時衝著三爺抱拳作揖說到:“白三爺,您體諒之心,和安謝過,只是正如白大奶奶所言,我和她是好朋友,行事也是光明磊落,不需避諱的。”說著他看向蘇悅兒眼道:“不是我要瞞著你什麼,其實只是我沒料想到而已。”
“沒料想到?”蘇悅兒對這個答案顯然不滿意,周和安只好便走便解釋道:“蠱並不是無法可解之術,但解起來卻有諸多限制,其一便是很多蠱在下時就被封了解術,往往是不死不休;其二就是解之途徑,往往只有下蠱之人才知曉;這其三嘛,就是蠱的等級力量限制了可解之人;而除此之外還有一條,就是我曾經和你提起過的,條件限制。”
“特殊條件?”蘇悅兒挑眉,三爺眨眼,周和安則淺笑了一下:“封了解術的蠱,往往是下盅之人已經用自己的性命做了交換,這種蠱,威力巨大,只是再無回頭路,哪怕是有一天蠱主後悔也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態去發生,或者他自己了斷了性命,終止這個蠱生效,我們將這種蠱稱之為死盅,就是我也無法可解;而其他的蠱,都是除開蠱主自身可以解的活蠱,只不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