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
實在想不到他這麼痛快。
可他對伺候自己一場的丫鬟如此狠心,難道就為了討好自己這個“新歡”?
難道“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果真是男人的天性?
倘若如此,此人也著實太過涼薄。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沒趕上12點前,我和寶寶生病都好了,謝謝大家關心,最近儘量日更!
☆、23備宴
陸蕪菱的念頭不過在腦子裡輕輕一轉,羅暮雪當然不會知道,他看著陸蕪菱的頭上帶的花,還在尋思有什麼法子能夠讓她接受自己送她些首飾。
看她頭上素得還不如粗使丫鬟,只能靠幾朵花點綴,羅暮雪覺得很不舒服。
記得小時候母親也有些釵環,後來慢慢當掉,換成了山間的各色野花。
可是想來想去,實無一個理由藉口能讓她乖乖接受自己的饋贈。
羅暮雪想著想著惱火起來,看著面前一張白生生俏面,端行凝止偏又轉盻流光的一雙明眸,恨不得又去掐她臉一把,真不知道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都已經到了自己手心裡,為什麼還要諸多顧忌?便是不能遂願也就罷了,連給她買些首飾還要瞻前顧後。
若是有得用的人能一直看著她不讓她自盡……狠狠心……了她也就好了。
卻突然生出個主意,他又慢慢平復了心中的燥熱,看著陸蕪菱,沉靜黑眸裡甚至透出些微笑意。
陸蕪菱同樣不知道他心裡百轉千回的念頭,又問了兩句“晚膳是否合口”之類的話。
羅暮雪微微一笑,道:“很好。”又凝視她微笑低聲道:“菱角兒,你比我想象的能幹。”
誇獎的話人人愛聽,陸蕪菱終究是不滿十五的小姑娘,聞言雖然沒有如何喜形於色,眉宇間卻也透出笑意來。口中還道:“哪裡,我是不曾做過這些的,不過看著繼母長姐做得多了,依葫蘆畫瓢而已。”
羅暮雪忍不住摸了摸她腦袋,語音越發低沉柔和:“要我怎麼獎勵你?”
陸蕪菱被摸了頭,又聽得他這般語氣,尾調還帶些說不清的曖膩,臉上便不覺紅了。
若不是還有兩個丫鬟在,羅暮雪便想將她一把抱過來腿上,只不過礙著有人,不好動手。
想著這般空自心熱難耐也不是個事兒,便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宴席定在了下旬,可能籌備出來?”
陸蕪菱早也暗自琢磨過此事,便思索著謹慎開口說:“我也尋思過此事,大人將賓客清單給我瞧瞧可好?”
羅暮雪點頭道:“已經讓外頭的陳師爺去擬了,擬好會送進來。”
陸蕪菱道:“好,約莫是幾桌?”
“至多不過四五桌,”羅暮雪道:“多是武將粗人,沒有請內眷。”
羅暮雪至今未婚,自然沒有內眷可應酬。
陸蕪菱點點頭:“廚房恐支應不開,還是去外面包宴為好。”
以羅府廚房兩個廚娘的水準,要做大宴席可是做不來的。
羅暮雪也這般想,道:“我已經問了饈玉樓了,他們時常做這種包宴。到時候會派兩個大廚過來,不怕熱的菜就帶來熱了,先做的也是準備好了帶來用個火,廚房的人只需要在旁邊幫工就行。”
陸蕪菱不曾想到他一個粗魯男子想事情也這般細緻,深覺許多時候,知人知面不知心,粗粗一看便下判斷實在過於武斷。
“可要請戲班子?”
羅暮雪看著她,雙眸深處藏了一點為難。
武將的宴會,圖個熱鬧,叫戲班子自然是常事,要說這種沒有內眷的,合該還要叫粉頭小唱。
便是文官們,又何嘗不如此?
只是總不能叫陸蕪菱去幫他安排這些。所以他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