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進門!”
“她以為她是縣主就了不起嗎?就她那樣的人,若不是皇后娘娘賜婚,就算送我一座金山我都不願意娶!”
“到時候我定要娶十個八個姨娘……”
一直等到蘇轍等人離開時,他仍磨磨蹭蹭在外面喝酒,便是梁適等人前來相勸,他死活就是不進洞房,喝多了更是嘴裡嚷嚷道:“……都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想和母老虎洞房,也不想生出一隻小母老虎來!”
酒後吐真言。
眾人聽了,知道這應該是他的真心話。
梁家的一場鬧劇到了第二日就傳的很多人都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靈壽縣主就帶著女使氣沖沖回到了濮安懿王府,在濮安懿王等人跟前哭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濮安懿王氣的不行,就連一貫“好脾氣”的鉅鹿郡公都變了臉色:“那梁從算什麼東西?他們梁家當著內侍的面答應的好好的,可一轉頭竟這樣作賤你?”
“他們難不成還以為今日的梁家還如從前一樣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濮安懿王更是看著靈壽縣主道:“別哭,大不了以後你當寡婦好了,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你?”
靈壽縣主聽到這話,終於止住了哭聲。
她怔怔看著濮安懿王,有些不明白濮安懿王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濮安懿王看到一向活潑可愛的女兒被曹皇后教了一段時候後竟是這樣呆呆傻傻的樣子,只覺眼眶酸澀,低聲道:“那梁從年紀不大,卻是吃喝嫖賭無惡不作,你說,他這樣的人醉酒騎馬摔死了,是不是也不會有人懷疑?”
“或者死在煙花之地,也不會有人多想?”
說著,他更是柔聲哄著靈壽縣主:“你就先委屈一陣,就算是做戲,也回梁家裝些日子,等著那梁從死了之後,我們定將你接回來。”
靈壽縣主聽到這話,才覺得自己重新看到希望,點點頭,答應下來。
可關於濮安懿王府與梁家的好戲卻演了好些日子。
好不容易靈壽縣主安分下來,可一會傳出梁從要納妾的訊息,一會傳出梁從在外包養外室的訊息……簡直就沒個停歇。
到了最後,連梁適索性都不管這事兒,帶著老
妻與兒孫回到了老家。
蘇轍見靈壽縣主一直沒什麼動靜,就知道濮安懿王等人肯定又在憋什麼大招。
這不。
這日他剛從府衙回來,就聽說鉅鹿郡公帶著妻子宋氏一塊來了。
蘇轍沒辦法,只能前去見鉅鹿郡公。
說起來,也不知是鉅鹿郡公從小在宮中養過幾年的關係,還是他長得與濮安懿王妃相像的緣故,他身上半點看不出囂張跋扈,因嘴角噙著笑,看起來是溫潤無害,脾氣很好的樣子。
就連蘇轍都不得不承認,就鉅鹿郡公這副皮囊還是很有欺騙性的。
要不然,當初官家也不會執意想將他立為太子。
蘇轍一進門,就拱手道:“……不知今日吹了什麼風,竟將您給吹來了。”
“蘇大人客氣了。”鉅鹿郡公手邊放著一堆禮物,他直道:“今日我前來是與蘇大人賠禮道歉的。”
說著,他更是微微一笑,道:“說起來我是早就想來的,卻因先前一直病著,唯恐將病氣過給了你,所以不便前來。”
“先前不管是家父的所作所為,還是舍妹的行徑,都極為不妥,還望蘇大人莫要與他們一般計較……”
蘇轍也是噙著笑聽他說話。
他知道,像鉅鹿郡公這樣的人,看似性情溫潤,實則骨子裡卻是極其自負的。
若不是走投無路,又怎會等到今日才前來蘇家?
偏偏鉅鹿郡公瞧見蘇轍這般模樣